“你离师弟远一点。”凌云的剑指着沈长决,声音阴冷,“你什么东西,也配我的师弟来浪费时间指导你?”
沈长决看了一眼面前的剑,神色冷静,“他是我的师兄。”
“我呸。”凌云冷笑,“你这样的乞丐也配叫他师兄?若不是师弟好心,你以为你能叫他师兄?”
“你这么生气。“沈长决道,“是在嫉妒吗?嫉妒师兄指导我?”
“我嫉妒你?”凌云忍不住大笑起来,“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值得我嫉妒?我和师弟认识的时候,你还在乞丐窝里和人抢馒头!”
凌云一步步靠近沈长决,眉宇间带着得意之色,“我告诉你,我十二岁拜入宗门,至今已有八年,我和芽芽,认识了八年。”
沈长决握紧手中的木剑,没有说话,那双漆黑的眼眸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
“我握过芽芽的手,把他从寒冷的落雪崖抱到山下来,被剑气反噬时,是我一直陪在芽芽身边拥抱着他。”凌云的手搭在沈长决的肩上用力,“我受伤时,芽芽会为我担忧为我找灵药……你这样的乞丐永远做不到这些。”
沈长决低垂着眼,却只觉得心疼,他的仙人也受了很多苦,并非因为是少宗主就一帆风顺。
天才的光环之下,是日复一日的努力。
“芽芽最后是要成为剑宗的宗主的,你这样有着不堪过去的人,只会成为芽芽的污点。”凌云微笑着,“所以,滚远点。”
他一用力,便轻易地推了沈长决滚进斜坡之中。
站在那里,凌云居高临下地看着咬紧牙不发一言的沈长决,冷冷道,“今日,你最好自觉回去,否则等师弟闭关之时,我绝不会轻易放过你。”
沈长决的后背砸到木桩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闷哼了一声站起来,抬眼看着沈长决,声音沙哑,“师兄闭关之时……你也不过欺软怕硬之人,只敢在师兄不在时动手,你若真有本事,那就该在师兄面前对我动手。”
凌云脸色难看,纪姜性格虽然冷清,放在心上的人却极为在意,他当然不会赌。
“你敢吗?”沈长决说,“你不敢,你怕师兄厌恶你。”
“伶牙俐齿,牙尖嘴利。”凌云一甩袖子转身,“我看你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凌云一走,沈长决才咬着牙想,太弱了!他太弱了!这样的他,根本没有能力站在仙人面前。
仙人……他的师兄。
一只瓷白的玉瓶出现在沈长决面前,苏云鹤平静的声音响起,“吃了就会好起来,不要让芽芽担心。”
沈长决冷冷道,“我不需要!”
“凌云的做法的确不对,你也可以去告发他。”苏云鹤道,“不过他说的一些话很有道理。”
沈长决呵呵笑了一声,带着点讽刺。
苏云鹤也不生气。
他淡淡道,“我自幼照顾着芽芽长大,很清楚在芽芽的生命里剑才是最重要的,他是未来的宗主,他不应该把过多的时间浪费在你身上。”
“你不也是嫉妒师兄对我不同吗?”沈长决冷笑。
“芽芽对你并无不同。”苏云鹤用一种看不懂事的孩童一般的眼神看着沈长决,“芽芽心善,对你有愧,如今不过是在了却因果。”
“那你又为何这么急着来找我?”沈长决道,“甚至连我想报答师兄,你也百般阻挠。”
苏云鹤淡淡地笑了笑,“我只是碰巧路过遇见你二人争执,凌云和芽芽一道长大,对芽芽有着如孩童般的独占欲和崇拜,你或许也因为芽芽帮了你心底觉得芽芽对你不一般,不过对我来说,你们都不重要。”
相比起凌云那种直来直去的挑衅,苏云鹤这种人更难对付。
他轻易不会生气,就平平静静地和你说话,可偶尔露出的表情和高高在上让人知道,他根本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对芽芽来说,最重要的是我,师叔也说过,若是芽芽愿意,可以允我和他结为道侣。”苏云鹤的笑容温和,“你也好,凌云也好,或者其他那些人都一样……等了却因果之后,芽芽自然不会再多看你一眼。”
结为道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