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噢噢,这样啊……”季野松了口气,心安理得地收了回去。楚风扬没有把手从他手上挪开,反而笑他说:“你怎么总有种不想欠我,随时要跑路的感觉。”
“跑路?想都没想过。”季野摇头,“有这么好的工作,还有你这么好的老板,我怎么会跑路,我跑哪去啊?”
楚风扬的眉眼间松展了开来,他刚才好像也一直因为那个电话紧绷着,没有以往游刃有余的感觉。他拍了拍季野的肩膀:“那你就安心住在这里,待在我身边。”
好像也还好,没有手脚不知道往哪里放的局促。就连楚风扬伸手碰他,他虽然觉得不好意思,但一想到对方是楚风扬,就不想挣扎了。
季野看着楚风扬伸了个懒腰朝客厅走去,不知不觉间,比亲吻更近一步的同性接触,他竟然也能承受下来了。
他把红包塞回了口袋,突然觉得不对劲,后知后觉在楚风扬身后喊着:“可是上个月的奖金不是早就打给我了吗?”
楚风扬装作没听见地消失在了拐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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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忆雪吃完早饭就走了,赶动车回老家走亲戚。
剩下的三个男人本来说好去爬佘山,简单徒个步,后来一搜新闻,人流量太大到景区都开始控制人数了。于是薛原一拍脑袋,提议了去隔壁省一座有点偏远的山,都是野路,荒山野岭的。
到达山脚已经快到了中午,他们随便吃了点饼干,就另辟蹊径选了条野山路开始攀爬。潮湿的泥土特别湿滑,季野得随时搀扶着要摔倒的楚风扬,薛原倒是一溜烟地拄着登山杖爬很快。
他们找了个平坦的休息地,十几米开外是一条涓涓流动的山泉水。
季野拿着两个空瓶子,灌了两大瓶山泉水往回走,楚风扬和薛原正靠在岩石后面讲着话。他刚想拿着泉水带给他们,就听到他们在聊方则安和他。
属于无心的,季野拎着水站在原地没有动,也没有上前打断他们的对话。
薛原似乎在打趣楚风扬:“你大学那会答应了方则安的表白,你说你咋想的,当初被这个男的在全校毁够了名声,现在又见到他后也没选择报复他,你是不是还对他有想法啊?”
楚风扬骂了他一句,当然也没有否认还有想法这个问话,只是说:“哪里没报复了,我不是拿出证据,也让他颜面尽失了吗?”
“这才哪儿跟哪儿啊。”薛原不满了,“他对你太狠了,你后来只是在自我澄清而已。他都导致你对谈恋爱这件事情都开始抵触和担惊受怕了。现在你好不容易再次碰到喜欢的男生,没想到这个人又阴魂不散地出来了。”
薛原越说越气愤,楚风扬就捂着他的嘴说:“小声点。”
“咋地,怕你小男朋友听到啊?”薛原笑着。
季野站着不敢动弹,小男朋友这个称呼让他耳廓一热,就又想起了楚风扬昨天晚上的行为。但他刚想开始有所误会,就听到薛原又说:“你还别说,季野和方则安长得有点相似呢?”
“哪里像了,除了都有鼻子有眼睛的。”楚风扬马上就反驳。
“眼睛很像啊,方则安一开始不也和季野一样吗,眼睛里是那种我们模仿不来的纯真。还有气质方面,老实的很,简直一摸一样。谁能想到方则安后来会成为这样的人。”薛原说,“现在季野又为了你和方则安大打出手,你说你真是个罪孽的男人啊。我说你就不怕季野和方则安一样,最后背地里给你一大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