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继承人了。闹出来这些又有什么用处呢?
当时的阿济格多铎多尔衮兄弟,即便受宠,也绝不需要大贝勒的依附。反而是大贝勒需要照顾他们的。
说不准,他就是给人背了黑锅的。
多尔衮看了宁翘一眼,垂眸笑起来。
“爷就知道你聪明。”多尔衮笑道,“往日里都藏着,只管叫人看见牙尖嘴利的一面,旁人还只当你伶牙俐齿的小聪明。实际上,爷知道,你说的这些,比今日殿上许多大臣心中,见事还要分明些。”
“旁人都说永福宫庄妃娴静知礼,博古通今,说她是个有知识有城府的。但照爷看,你比她强多了。”
要不然怎么小丫头如今能将府务打理的井井有条呢?
多尔衮可是很看好她的。要不是了解她,还真被她每日吃吃喝喝只惦记着玩耍的模样给骗了。
宁翘也不敢锋芒太过,忙甜甜笑道:“那也是主子爷教导的好。”
“跟在主子爷身边几年,主子爷言传身教,这耳濡目染的,妾要是再没有几分长进,那可就要对不起主子爷的栽培了。”
“这也是妾自己的一点想头,还是听见主子爷说得多了,自个儿胡乱琢磨的,要是说的不对,主子爷可不要笑话妾。”
多尔衮轻轻抚了抚宁翘的唇瓣,感受那柔软,他眉眼含笑道:“你这张小嘴,还是这么甜。”
忍不住想要尝一尝。
尝过之后,多尔衮眉眼温柔,果然是甜的。
多尔衮道:“看出这些不对劲的地方,并不只是现在,当年就有。但又如何?还不是只能放在心里嘀咕?”
“你以为,代善他自己心里不知道么?莫说是代善,所有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大贝勒当初跌落,谁能得利,谁就脱不了干系。但这个人,如今谁敢说出来呢?有他的手段在,当年都不曾细查过,现如今,还有谁能去细查?”
“爷是一定要让额娘清清白白的,要让额娘得到她应得到的一切。有人承担了不该承担的东西,也是他的赎罪。当年他但凡说一句,或许额娘就不会死的那么难堪。他既然软弱怕事,那眼下的这一切,也是他应当承担的。”
“他若是不将这一切承担下来,莫说是礼王府,这爵位前程,只怕是一府子孙的性命都没有了。他受了苦,受了委屈,有人会替他记着的。等该赎的罪赎完了,有人会把该讨还的一切找真正的那个人讨还回来的。”
宁翘唇上还残留着多尔衮给的温热触感。
心里却明白这几方博弈妥协的心思。
代善这是为当年的事在赎罪,也是笃定了多尔衮会承领今日的人情。
代善这样以退为进,是要在皇太极跟前保全一府的子孙。他并非不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
而皇太极顺理成章的将这件事促成,怕是心里也是很痛快的。
多尔衮心里什么都清楚,可一定要表现的高高兴兴的样子,是把那聪明看透了的冷静压在了心底,是要迷惑那个盯着他的人,叫人相信他现在得到的一切都是他最想要看到的局面。
而真正的罪魁祸首,就是用来麻痹的。是否真的麻痹到了不重要,重要的是人人都要把这场戏做足了演好了。
这帐,还等着以后慢慢的清算呢。
今日大福晋沉冤得雪,代善被送回府中,一切所有都没了,只徒留一个亲王王爵,这已经是最大的体面了。
大福晋的事情还不知如何,但想来不会就此放下,往后是定有安排的,看多尔衮这般模样,肯定也是会将一切都安排妥当的。
只是代善那里,要有很长一段时间受委屈了。也不知礼王府上的子孙,往后的日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