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朗的打算的。
代善是有私心的。济尔哈朗纯粹就是软弱的墙头草,谁做主就听谁的,但是叫他真的和谁作对,他又是不成的。因此私底下济尔哈朗这边没少装作不经意的漏消息给多尔衮。
范文程自然是一心向着多尔衮的。与多尔衮建言想,想要多尔衮趁着这个机会压制住礼亲王与郑亲王,然后得到追封大福晋的机会。
毕竟当年为大福晋抱不平的也是有许多人的。只是没有一个合适的机会出头罢了。
从前睿亲王或许还不能与皇上如何,但往后,随着睿亲王身上的军功累积的越来越多,未必不能求对己有利的东西。
多尔衮讲到如今的打算,又把几方的心思都讲给宁翘听了,他总是不能叫小丫头什么都不知道的。
正好在讲述这些的同时,他也能梳理一下自己的思路,一时就没顾上去瞧怀里人的反应,结果半晌没听到回应动静,低头一瞧,小丫头竟不知何时睡着了。
多尔衮垂眸笑了笑,低首在宁翘的唇边亲了亲,小声笑道:“睡吧。爷不说了。”
这一回总是要在盛京待上些时日的。以后自有说话的时候,日子还长着呢。
多尔衮放下心来,心里的戒备一旦松下来,这积攒起来的困劲儿上来了,他也抱着宁翘很快睡着了。
外头的奴才们却不敢松懈。
这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处置呢。主子们在内室安睡,小主子们的屋里也是安安静静的,至于邀月堂别的地方,那进出的人就跟穿梭子似的来来回回,但都不敢有什么声响,都是静悄悄的。
邀月堂的灯亮了一夜,能做主的事儿,乌喇嬷嬷都做主的。不能做主的,自然等着主子做主了。
养云斋倒是安睡一夜,没有闹出别的什么动静来。
至于别的地方,本来就叫宁翘的人给压制着,后来都知道主子爷深夜回府了,哪还敢闹腾什么呢,都是安安静静的。
宁翘这一觉,倒是踏踏实实的睡到了自然想。
睁开眼睛的时候,瞧见了一帐子的碎金光影,人都有些懵了。
片刻后清醒过来,就忙往旁边看,床榻上没人,身侧连余温都没有,要不是瞧见了床榻上还有多尔衮随手脱下的外衣没来得及收拾,宁翘甚至都以为昨夜他的回府是一场梦境了。
近些时日早上的太阳好,宁翘总吩咐几个丫头将窗帘给撩起来,她喜欢在满床的阳光里醒过来的感觉。
若是阴天,丫头们就把窗帘帷帐拢的严严实实的了。
这会儿瞧着,今日必定是个晴好的天儿了。
昨夜睡得晚,宁翘记得她和多尔衮还在说话的,话都没听完她就困不过睡着了,也不知道多尔衮是什么时候睡的。
但肯定是比她晚的。
可怎么风尘仆仆赶回来还睡得晚的人却能起来的比她还要早呢?
瞧了瞧外头的天色,宁翘在心里估算了一下时辰,这会儿还不到晌午,差不多是刚十一点多的样子。
她还有点没睡饱呢。
外头听见动静,烟雨烟霞几个忙进来伺候。
宁翘见了她们就问:“主子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