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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尔衮道,“这里头掺和了几手,不是那么简单的。到如今这个地步,不知道夹杂着多少人的心思在里头。有你能看见的,也有你看不见的。”

宁翘也不知道多尔衮愿不愿意和她讲,但她还是问道:“那也有主子爷看不见的心思在里头么?”

多尔衮倒是笑了一下,目光深深看着宁翘:“指定是有的。”

多尔衮道,“额娘当年与代善之间什么都没有。便是阿玛一点托付之词,也纯是担心若后事不能如他所愿,那么我们兄弟几个和额娘在世,是一定会被人欺负的。阿玛还想护着我们,不叫我们被人欺负。”

“先汗指定的八旗制度,又说四大贝勒共政,是怕后金分崩离析,可如此也是很难叫后继之人能够掌控这些人的。难以服众,后继之主要做的事情就太多了。那个时候,先汗是真的看中了代善的。”

但也由此,给大贝勒给大福晋带去了一场难以消弭的灾祸污点。

多尔衮牵着宁翘的手,眸如夜星,“明明两个人都是无辜的,为何记载偏偏不能写明呢?一则是先汗年事已高,大贝勒大势已去,难以拔除,若是一意孤行,只怕会将两个人同时推向万劫不复之地;二则是想要选定的继承人和真正有能力夺得汗位的人不相符,而有能力的那个人年富力强,先汗已经无力再压制他了。”

因此宁肯将这污点就这么记档下来。

宁翘微微垂眸,眼中映着多尔衮骨节分明的手指,那一双手握着她的,显得她的手尤其的娇小,她眸中光耀闪烁许久,还是轻声开了口。

“还有一点。”

宁翘抬眸,望进多尔衮的眼中,“先汗心中,想必还是怀疑大福晋了吧?”

宁翘这几年,倒是看过许多先前的话本书册。

关外这边,可能文化传播这方面没有那么的繁荣,但总归还是有许多的汉臣在的。有些文人也会在关外讨生活。

这里的制度跟关内是不同的。这里的汉人基本上都是旗下的奴才。奴才们不能编排主子的不是,可人民群众的口口相传,不论到哪里都是不可磨灭的。

宁翘为了学女真小字,为了学各个女真旧部的文字,还是看了许多的典籍文献的,还听过好多有关于先帝那个时代的故事。

拼拼凑凑的加起来,再对上多尔衮这几年零星说到的一点,宁翘觉得努.尔.哈.赤对大福晋阿巴亥还是有情的。

不然不会在将阿巴亥休弃一年后,又把阿巴亥迎回去继续做他的大福晋。

可是明明有情,却仍旧不将记档抹平,表明努.尔.哈.赤还是在意这个的,并且不认为这些都是假的,所以要把这些留下来。

如果当真是一往无前的深爱和信重,又怎会不去做这‘举手之劳’的美名呢?可见先帝对大福晋的心里,还是有怀疑的。

多尔衮的指尖轻轻在宁翘的手心点了两下,似乎是某种安抚。

他似乎还浅浅的笑了一下,才道:“先汗并未指定继承人。”

“那种情形底下,额娘和我们兄弟三人的存在,是最为显眼的。额娘身上若是一点不是都没有,只怕以她曾经同着先帝一道处置国政的经历,可能不用多久便要遭人毒手。但显然先汗还是错估了形势。也错估了人心。”

“不过你说的也不错。”

多尔衮坦然望着宁翘,语气慢慢沉下去一点,“额娘与阿玛之间,猜忌、争吵、防备与信重,都兼而有之。他们一起经历过许多,但结果似乎都不尽如人意。”

“爷一点也不喜欢记档上的那些文字。压制着额娘数年不得翻身,不得追封。有人把这件事翻出来,是想设局圈套。这是内宅妇人的手段,是想要把你套进去。布局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