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在口舌上拿捏人了。
外头的人瞧着,她是风头正盛,在府里也是一人盛宠的时候。
多尔衮不去旁人那里,瞧着是她独宠似的。
可宁翘心里却明白,多尔衮待她是偏爱,可从没有给过她什么独宠的承诺。他就从没有说过,只要她一个的话。
是偏爱的那个唯一,但能永远都是唯一吗?
如今,只不过是府上的人都不和多尔衮的心思。若真有个更好的,谁知道又会如何呢。
她也想不到以后如何,就只能抓紧现在了。
三阿哥的生辰办得不大。但有宁翘做主,还是热热闹闹的办了的。
宁翘在月子里,也不能亲自过去,便送了丰厚的礼物过去给三阿哥。
多尔衮还过去养云斋略略坐了坐,看着三阿哥吃了几口长寿面。
多少人都盯着多尔衮夜里会不会再去养云斋,结果养云斋天一黑就关了门,倒是深夜回来的多尔衮,径直去了邀月堂。令众人又不免有些心冷。
怎么宁侧福晋在月子里,还叫主子爷这样丢不开手呢?
多尔衮大军启程的日子已经定下了。二阿哥的生辰是赶不上了。
佟佳氏那边再如何气恼都是无用的,难不成为了一个二阿哥,叫多尔衮违抗启程的圣旨么?这显然是不能的。佟佳氏也只好认了。
宁翘还想着多尔衮出征那一日她是一定要起身相送的。哪怕不能出去,便是送到房间门口也是好的,结果偏偏睡熟了没能实现。
多尔衮不是一大清早就走的,是深夜就穿甲预备好了,到了凌晨的时候就起身准备启程了。
这时候夜色深浓,正是安睡的时候,宁翘哪里起的来呢?
福晋等人早就起身等到府门口送多尔衮出征了。
前院多尔衮准备妥当了,硬是迟疑了一下。
不由得想起那年初见宁翘时。他也是有事要出京,稍稍迟疑了一下,也不曾与宁翘说过些什么,为了不耽误行程,只迟疑了一下,他就走了。
现在却做不到这样不闻不问的就走。
“爷去一趟邀月堂。”丢下一屋子的人,多尔衮穿甲带着周得胜踏着夜色去了邀月堂。
正是烟雨烟霞值夜的时候。
两个人见了多尔衮来了,忙要起身行礼问安,都被多尔衮给止住了。
一院子一屋子的人都噤声,一声气儿也不透,就瞧着多尔衮打帘进了内室,周得胜和众人都留在外头候着。
床帐被轻轻撩起来,里头抱着锦被的人儿睡得正香沉,完全没有听到这里的动静。
多尔衮也怕吵醒宁翘,已经尽量不发生什么声音了。
但甲胄碰撞摩擦,难免会有些声响。
这也就是宁翘正坐月子,产后睡得香甜,若换做寻常,她早就醒了。
多尔衮瞧着那锦被里香香软软的小人儿,指尖轻轻抚过她的脸蛋,却怕身上的寒气浸侵了她,很快就把手收回来了。
目光视线描摹,多尔衮如墨般深邃的眸光中满是依依不舍。
从前出征,哪有这样儿女情长的时候?满腔豪情亟待释.放。心里想着的都是要建功立业,要完成他的抱负和目标。
如今却满心都是离别的不舍。
他心里都是对这丫头和两个孩子的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