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线房直接送来了邀月堂,宁翘都让放到多尔衮的行囊里头了。
这是有多尔衮的话,宁翘替他预备行装,因此周得胜周卫都常往邀月堂来回,还有前院新换的伺候的大丫头和几个二等丫头,也是常来回邀月堂的。
周得胜跑腿,往前院开库房,又拿着对牌在后院库房取东西。
这样的动静,自然瞒不过正院和东院了。
自有人来打听。
多尔衮要出门就是这两天的事,也不必瞒着,也不必藏着掖着。
这一下正院和东院都知道了。
福晋和佟佳氏都气得不轻。
怎么主子爷要出门,她们什么都不知道,她们还什么都没有预备上,反而叫宁氏给预备上了?
福晋直接让人来请宁翘去一趟正院。
不能说不去,是一定要去。
烟雨去送来传话的蒙嬷嬷,烟霞在宁翘身边道:“这雪虽停了,可外头冷得很,这时候去正院,还说非去不可,奴才瞧着不像是什么好事,不如奴才去请周公公传句话,请主子爷回来一趟?”
“还能是为着什么好事,自然是为了主子给主子爷预备行装的事情。”
乌喇嬷嬷道,“福晋这是害怕主子沾手府里的事务。是怕失了她自己得手的东西。”
宁翘道:“主子爷有正事要忙,为这点子事就叫人请他回来,不像话,也不成体统。”
“正院请咱们去,那就去一趟。这么害怕失了自己得手的东西,那也是她自己没本事守住,怎么能苛责别人有本事呢?”
宁翘指了指昨儿才新得的斗篷:“这个红,就穿这个去。大正月里的,不穿戴点红的,总是不大像样的。外头还有雪,白雪红梅,映衬起来才有意趣,又显眼又漂亮。”
“穿不得正红不打紧,这石榴红也是极亮的。”
“你们好好给我梳个头,今儿可不能坠了名头。好叫福晋看一看,我也不是真的任由她欺负的。”
屋里的几个丫头,连带着乌喇嬷嬷都振作抖擞,听见宁翘的这几句话都精神起来了,忙着就为宁翘装扮。
她们的主子好似今儿格外的不一样了。
就像是要去跟福晋打擂台似的。
宫里的小博尔济吉特氏还没有醒过来,发生那样的事情,宫里这阵子有些乱,为之前的事情且查一阵子呢。
各家的福晋夫人们就暂且不进宫了。
要不是这样,福晋和佟佳氏还发现不了这事。
宁翘往正院来,进屋来一瞧,佟佳氏也在那儿坐着了。
这倒也不意外,这样的场合,佟佳氏是肯定不会放过的。要是佟佳氏不来,宁翘才会觉得奇怪呢。
今儿庶福晋们都没有来,侍妾更是一个都不在了。
宁翘坐下来,感受到福晋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带着比冰雪还冷的寒意。
宁翘不闪不避的望回去,笑吟吟道:“不知福晋请我来,所为何事?”
“我那里还有些事情要忙,如今还要养胎,这样的寒冬腊月出门,总是不大好的。察哈尔庶福晋有孕的时候,福晋向来是体恤的,不知怎么到了我这里,便要这样立等着见呢?”
福晋和佟佳氏向来都知道宁氏嘴巴厉害,这几年都是领教过的。
心里恨得痒痒,总恨不得将她的嘴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