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场跑冰,倒是叫众人都知道她有孕了,想瞒也瞒不住。
“请大福晋替你出头,怎么不请爷替你出头?”
多尔衮把人抱在怀里,“爷是你正经主子,你是爷的女人,爷难道还护不住你?”
宁翘俏皮一笑:“要是请爷来,那可不知道更多了多少人妒忌奴才得宠呢。”
多尔衮忍不住瞪了小丫头一眼,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只顾着说这样的话。
宁翘便悄悄笑道:“奴才是想着,不想叫主子爷失望的。怕做不准的事情说了,叫爷同奴才一起丢人。奴才原没有想着这样大张旗鼓的,只是没法子的事。咱们女人家的事情,何必请主子爷为奴才出头呢?”
多尔衮还要计较:“这时候便同爷说是女人家的事情了,又不要爷为你出头了?”
宁翘仰着头,抿着嘴笑,轻轻亲了亲多尔衮的唇角,带了一点点撒娇求放过的意思。
“因为奴才知道呀,主子爷是最疼奴才的,主子爷这不是为奴才出头了么?”
小丫头谨慎,多尔衮只想着心疼。她有身子了,哪舍得还和她计较呢?
这问了一回,多尔衮心里也就有数了。
先前她那样,多尔衮忙着也没有放在心上,现下想着,年前那段日子,她倒确实是反常些,这么一对上,也就是症状了。
多尔衮轻轻抚了抚宁翘的腹部:“爷让人送你回去。有了身子就该好好养着,养的白白胖胖的,给爷生个健健康康的小阿哥。”
太子河这里冰天雪地,把小丫头冻坏了可不成。
宁翘却不肯走,抱着多尔衮的胳膊:“那怎么成,奴才还要看热闹呢。”
多尔衮道:“有什么可看的。你放心,八旗这边保管输不了。”
宁翘一双眼瞪的溜圆:“奴才说的不是这个。奴才是想听人念圣旨。奴才想听圣旨。”
想知道那圣旨是给谁的,想知道圣旨上是写的什么旨意。
她看得开,但就是想知道。
多尔衮轻轻捏了捏宁翘的脸蛋,触手还是那样的柔软滑嫩。
多尔衮说:“当年额娘去时,礼亲王就在当场,但是他并无阻拦之意,甚至眼睁睁的看着额娘赴死而无动于衷。随后礼亲王拥戴皇上成为大汗。”
他们兄弟三人也随后失去拥有的一切。直到如今,多尔衮才将那些曾经拥有的东西争回来。
多尔衮望着宁翘:“礼亲王欠爷的。他这些年年纪渐长,就觉得对爷有亏欠。皇上行事,他多有不满,他还想着族长的风光,只可惜,总有后进的人要上去。他心里,其实将八旗,将女真旧部,将大清看得更重要些。”
“你不去,自有旁人想办法的。总有人会为了爷费心,也不想要爷的后院被博尔济吉特氏的人占领。”
今日此局,他们是又将宁翘给算计进去了。
要说这跑冰不过是一场游戏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