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因(2 / 2)

毕竟生活里总是有许多模糊不清的窗,新的,旧的,被雾气沾染的,遍布灰尘的,只是那时候,她是村长的视角。

姜厌越想越远,在她觉得深夜所有看不到外物的窗子背面都是张开嘴巴的,用嘴堵住窗户的人时,她止住了联想。

姜厌把思绪拉回现在。

还是有发现的,也不枉她在梦里被反复恐吓。

姜厌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蚕茧,这是她白天在蚕房里拿的,当时沈欢欢对她掰开并偷拿村民仅存的活蚕蛹表达了眼神上的谴责。

但她不该受到这个谴责的,实在是太无辜了。

毕竟不掰开这个蚕茧…

姜厌对着月光再次看起蚕茧内部的蚕蛹,尤其是它下巴上的那颗小痣。

毕竟不掰开这个蚕茧,她怎么会注意到村长下巴上,也长了颗痣呢?

....

夜里很凉,姜厌站了一会儿觉得冷,于是又躺回了床上。

她开始想村长与蚕蛹的联系。

刚才她与村长只有一层玻璃之隔,所以把他脸上的每道褶皱都看得清清楚楚,因此也看到了下巴处那颗并不明显的痣。

长在下巴正中央的一颗痣,很淡,与蚕蛹脸上的痣的位置一模一样。

这个村子有古怪是必然的,蚕蛹长着人脸也是不正常的,所以姜厌很自然的就把两者联系起来,大不了以后再推翻。于是姜厌开始大胆假设——

村长,亦或整个蚕村,都是蚕蛹孵化的。

他们从蚕蛹里爬出来,成为人,繁衍不断,成为了一个村庄,而这个村庄就以贩卖蚕丝为生。蚕种的大片死亡代表着他们新生儿的大片死亡,没有新鲜血液,一个村庄一个种族根本无法存在,在死亡灭族的困境之下,他们被迫张贴雇佣启示,希望有人找出蚕种死亡的原因。

但这样就很难解释村内众人对新生儿的态度。

最重要的是,这种情况下的蚕村众人很明显已经不属于人类范畴,更像是精怪。精怪和妖很像,但最大的不同就是,精怪多诞生于深山,是自己修炼成精的,不亲近且厌恶人类,也不具备化形也就是变成人的能力。

假设一不可能,姜厌迅速开始假设二。

——在某种诅咒下,蚕蛹与蚕村众人建立了联系。

蚕蛹死亡则其代表的某个蚕村人死亡,蚕蛹生还则其代表的某个蚕村人生还,如果她现在捏死这个健康的蚕蛹,那么它所对应的村长就会立刻死亡。

姜厌有些跃跃欲试,但也知道这个假设成立的可能性更低。

蚕房里死亡的蚕种实在是太多了,按照那个死亡量,村里十分之七的人都已经死了,如果村内短时间死了大批的人,那个小男孩不会在说起自己溺死的姐姐时那么难过,更应该带些麻木和害怕。

如今两个假设都不成立,姜厌沉吟起来。

既然不是母子关系,也不是同生同死关系,那蚕蛹上的人-->>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