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吉对祎锋心里面不可谓不恨。
而祎锋其实没把他太放在心里,面上过得去之后,他就跟阿吉道别,然后准备跟安琦清门人离开。
祎锋以为自己处理得非常妥当,实际上,就连安琦清门人都背着他,各自交换了一个嫌弃的表情。
且不说阿吉是怎么回去找到阿远,告知对方实情,跟对方相顾无言。在重新启动车子之前,祎锋先问了安琦清门人,有没有把握找到其他的任务。
安琦清门人好歹也是玄门中人,之前是不想插手过多,但这次若不露面,祎锋连第三轮都没进去,到时指不定安琦清这位长老孙女会用这个理由克扣资源。
既然都已经决定了,便干脆一条道走到底。
“任务自然还是有的,只是离这里比较远。”
余兰兰只是提前将祎锋会去的任务点安排了主播,但直播村目前的活动范围还算比较宽,只要走远一点,总能找到任务,就是比较耗时。
只是光凭余兰兰能安排这么一出,就能看出她的实力惊人,至少是安琦清门人无法企及的高度。
想到这里,他们对余兰兰的敬畏程度更上一层。
跟他们不同的是,祎锋却已经从余兰兰的痛恨联想到了其他。
之前他还没想过一个问题,那就是,第二轮的任务明显复杂一些,就连玄学师原本为他想好的、但是已经被人抢了的任务,都需要花费很大一番功夫。
而他跟着几个玄学师,晋级第三轮
肯定是不用愁了,但他们根本就没商议过,那岂不是只能把所有高光都让给这几个玄学师?
他自己反而成了打酱油的?!
想到这里,祎锋的眉头狠狠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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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兰兰知道,有镜头和几个玄门中人在,她想立刻淘汰掉祎锋还是没那么现实。
将人送走后,她便带着任务牌去找委托人解决任务。
她将第二轮的最后一个任务定在这里,一是因为这里将会成为祎锋的其中一个目标点,二是因为,她感觉到这个任务跟她有缘。
只是她并没特意算过具体是什么。
她很快见到了委托人,对方心情看起来非常焦躁,并且在见到余兰兰只有一个人时,还表情迟疑了那么一会。
“主播,你是一个人接的任务吗?”
余兰兰点头。
委托人顿时面露难色。
“按理来说,我们家的情况,确实可以只请一位心理主播,但是一位主播的话,三天的时间可能有点不够……”
余兰兰并没有提醒对方,这已经是第二轮的最后一天。
“我先试试?”
“那行。”委托人将余兰兰邀请进屋,边说着家里的情况。
“我们家最近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变得特别的倒霉,接连发生了好几件事情。”
“先是我婆婆,她平时健健康康的,忽然就开始身体不太好,吃药吃好了很快又会再犯,还时常念叨着什么,让她去医院做检查也不去。”
“然后就是我儿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从小被奶奶带着,他奶奶身体不好后,他就时常睡觉魇着。”
“本来只有家里发生的事情也就算了,但是我小姑子那边也出了问题,她嫁的那户人家就不是个东西,我小姑子因为生我外甥女的时候难产,医生说很难再怀孕,但是她婆家一家子的重男轻女,经常因为我小姑子生的是个女儿就苛待她们娘俩。”
“最近那家人更是过分,我外甥女明明成绩很好,一直在班里名列前茅,她很快就要考高中,但是那家人竟然说女孩子读书读出来也没用,非说等她读完初中就送她去外面打工,我婆婆听说之后,气得强忍着生病的身体,去他们家讨说法,还被那家人骂了一通,回来之后就病得更厉害了。”
“我们本来想将小姑子和外甥女接回来,我老公也说可以供外甥女读书,但是那家人不放人,所以现在问题复杂得很。”
这样的情况在华国农村并不少见,观众听完,已经开始义愤填膺地骂起委托人小姑嫁的那个家庭。
只不过,余兰兰听着委托人的叙述,表情却越来越微妙。
从委托人提到她婆婆,她就生出一种奇妙的第六感,尤其是对方提到她小姑子嫁的重男轻女的一家,还有即将被迫中断学业的外甥女后,她就恍然想起了某件事情。
她扭头看向委托人。
“您说您婆婆经常念叨着什么?可以说给我听听么?”
听她提到这个,委托人没什么好隐瞒的,也便回答了。
“我婆婆这个人比较迷信,平常很信一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她生病之后,不是一直反反复复嘛,她不知道为什么,说是自己以前听信别人的谗言,以为挡新娘子的镜头能抢头彩和福气,她抢了很多次,实际上抢到的是红煞,会有霉气附身,除非请大师来给她消灾,不然身体是不会好起来的。我劝她很多次,说这是迷信,但她根本就不听,特别执着,我们根本就没办法劝动,我怀疑她这是得了心病。”
“哦对了,她竟然还说,我儿子经常梦魇,也是因为她带着他去抢了红煞,所以孩子身上招了不干净的东西,你说这不是迷信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