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溪儿居处,母亲可曾选好?”
穆蓉居高临下,看着宁云溪,心底厌恶,越来越浓。
“她还这么小,选什么居处,住得了么?”
宁奉哲眼里心中,唯是妹妹一人;口口声声,只为妹妹鸣不平。
“我和二弟,便是满月之前,定好居处,提前修葺。四年时间,转瞬即逝,母亲不在这时准备,待到溪儿长大,难道还让住在贤仪居?”
“孩儿诚意劝谏,母亲怜爱儿女,不可偏宠。”
穆蓉气得七窍生烟。
“莫非以为,我乐意跟她住在一起?”
“凭她,也配?”
宁奉哲余出一眼,抛去一束阴鸷目光,凛凛险恶。
“那请母亲,尽快完备居处大事。”
说着不可偏宠,自己却做这般,穆蓉苦涩一笑,心里有了主意。
“好,我这就去选。”
宁奉哲随口回应。
“孩儿代妹,恩谢母亲。”
没过多久,宁云溪刚刚睡着,宁奉哲便听下人禀报,说是夫人传见。
宁奉哲暂把溪儿,交托文嘉,妥善一切,独自前往母亲指定之处。
坐着轿子,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到达母亲所在,宁奉哲下轿,环视左右。
“母亲选好居处?何故这么偏远?”
穆蓉提前想好理由,对答如流。
“离正门近处,全都有人居住,难道叫他们搬出来,给你妹妹腾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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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故意给她树敌嘛?”
“再者,近处,无有宽敞地方,你妹妹娇生惯养,自然要住最大的屋子。”
“母亲满心不愿,委屈了她。”
听是好话,宁奉哲勉强给个笑脸。
“嗯,多谢母亲。”
穆蓉洋溢笑容,不露一丝恶意。
“你看看,这屋子、这院子,行不行?如若满意,我便让人动工。”
穆蓉眸底,若有似无,浮起几分期待。
他一旦断言,十分满意,她就算是拿住话柄。
哪怕他日后反悔,她也占理可辩。
她想得甚美,然而,还未进门,宁奉哲便是一声质疑。
“湘竹苑?”
一盆冷水,浇得突然,穆蓉脚步一停,神情略微尴尬。
“如你居处,这是我亲笔所题。由此可见,我爱惜儿女,绝无偏宠。”
“有何问题?”
宁奉哲正色直言,提出异议。
“湘竹,多有悲诗,寓意不好。”
穆蓉心思一转,立即想到说辞。
“诗句,文人所写,乃是抒怀自己内心,而非展现湘竹本色。”
“湘竹形态美妙,我意在夸赞溪儿。”
宁奉哲注视牌匾,摇了摇头。
“苑字,也不好。”
穆蓉始料未及,几分错愕。
“这话从何说起?”
宁奉哲收回视线,怒目而视穆蓉。
“母亲懂得,岂用孩儿明说?”
穆蓉心神惶惶,大惊失色。
“你……龆年小童,如何懂得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