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么?住手,我不允许你任性胡为!”
“把剑放下,听到没有?”
说话间,他挪步含蓄,悄悄走近,试图夺回佩剑。
注意到他的细微动作,庄韶严词威吓。
“姐夫莫要靠近!”
云柏誉依言止步,轻柔劝言。
“好,我不靠近,你也不许胡来。”
“我是姐夫,你要听我的话,把剑放下,好不好?”
庄韶心绪冷清,泣下交颐,若有阴郁淹没,万念俱灰。
“我说过,陷入绝境,便要身先赴义,本心允诺、并非扯谎,岂可食言?”
“计败终局,我对不起你们所有人,滔天罪行,理应归附九泉之下,何敢苟活于世?”
“可惜,没能留下遗言。祈求天爷,唯愿义兄忘却结拜誓词,切莫随我而去,庄韶在此谢过!”
见他双手义无反顾,即将了结性命,云柏誉急中生智,运掌猛烈、重击自己心口。
喉间一道腥甜,瞬时汹涌而出。
庄韶吓得动作一停,眸露担忧。
“姐夫!”
“姐夫别冲动,莫伤自身。”
唇际绯色,云柏誉随手拭去,凝视韶弟,亦是舍身如归。
“你敢肆意为之,我便运掌阵阵、直至了断生息,你忍心看我受尽苦楚而终吗?”
问罢,韶弟原本生无可恋的容色,表意几分心如刀割,他适时走近,伸手而去。
“若有不忍,请你住手,还我佩剑。”
庄韶手握剑柄,加了力道,犹豫之间,又退半步。
“可是我……”
云柏誉再次厉声打断。
“没有可是!”
他宽猛相济,熠熠目光,绽放几意美好,轻缓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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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玄谋计,投之亡地然后存,陷之绝境而后生,我相信,你也可以做到。”
“与其意志消沉,满心无存生念,不如沉静想想,或可想到破局之策,你说呢?”
生来四十余年,庄韶多与方仁舒、方之玄等人相处,冥冥相较之下,便觉自惭形秽,仿若悠悠天下,属他尤其愚钝。
至今,自视仍旧无能,他长吁短叹,一句无奈。
“我怎能斗得过冯忆荷?”
云柏誉英姿挺拔,凛然正气。
“黄口孺子、羽毛未丰,何足惧怕?”
萧向朔等人,原在静候伯爷差遣,而后,发现山势低处,似有动静;于是,目不转睛、膝不移处,全心观察敌方动向,并没有注意云柏誉和庄韶的情况。
等到一切确认完毕,萧向朔欣喜若狂,奔走前来,欢畅告知。
“伯爷计策大获全胜,已将铜事台之人,全数围困于内!”
云柏誉不由惊奇。
“什么?真的?”
萧向朔冁然而笑,气宇轩昂,一阵拂袖,示意山势低处。
“千真万确。柏盟主请看,伯爷岂有失算?”
云柏誉依言看去。
灯火辉映之间,列队整齐划一、训练有素,一看便知,正是铜事台的人。
庄韶转眸一眼,太过震惊,直接凝滞原处。
真的成功了?
萧向朔心悦诚服地表示。
“伯爷用计如神,在下佩服得五体投地……”
话至此处,这才看清庄韶执剑的动作,他不解一惊。
“伯爷这是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