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重女性嘛,这很正常吧?”
宁云溪表示不理解。
“尊重……女性?”
“莫不是阿兄后悔结拜之事,所以寻了这样的借口?”
“难道你还在气恼慈砂山一事吗?”
“也对,那事之后,你便说,未曾记得与我结拜。”
“看来阿兄是真的后悔了。”
“但是我心有不服,金兰之契,怎可背义?”
颜瑜更是不理解。
“我反倒觉得,是你寻了个借口,非要跟我做结拜兄妹。”
“红色,是大喜之色,换了谁,都能想到这是结婚仪式吧?”
宁云溪立即纠正。
“并非如此,喜事用的是正绿色,虽然混着一些赤色,但主色是绿。”
“赤色,披沥赤忱、肝胆相照,自然是义气之色。”
“所以一身赤袍的大仙,便称作是金兰大仙。”
颜瑜无言以对,行至里屋门外,轻唤了一声。
“秋璧,你过来一下。”
秋璧听到动静,转头一瞧,不由地又紧张起来。
“是。”
她的脚步很慢,边走,边回忆宁云溪提前吩咐好的说辞,深怕说漏了嘴。
结果到了里屋,只见颜瑜举起一幅画,并没有问及铜事台行刺、密室之事,而是说:“你瞧瞧这位老者,认识他是谁吗?”
意料之外,秋璧一瞬怔住了。
“啊?”
反应了一下,她才回神过来,定睛一看,继而放松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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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没有遇上难题。
于是毫不犹豫地作答。
“回禀王爷,这是金兰大仙。”
颜瑜有些惊讶,也有一点难以置信。
“金兰大仙的职责是什么?”
秋璧依旧是轻松作答。
“就是结拜之事。”
颜瑜不甘心地继续发问。
“他的职责,为何是结拜之事?”
秋璧回答。
“金兰大仙,原是古国上晋的一名将军,是上晋君主朝烨帝的结拜二弟。他一生忠义,即便败走他乡、受尽敌国的威迫,亦是不愿背义变节,最后,为义而终。”
“故此,后世之人皆敬称金兰大仙。因他平时喜爱穿一身赤袍,所以一并将赤色,定为义气之色。”
颜瑜转眸,凝向宁云溪。
宁云溪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秋璧。
颜瑜还是不甘心,继续发问。
“那这个红枣、花生、桂圆和莲子的寓意,你看得懂吗?”
秋璧细细一瞧,给了答案。
“怎么都染成了赤色?”
“哦,奴婢知道了,这是在表达结义之心吧?”
“许是一时寻不到合适的贡品,所以别出心裁,染了赤色,这个主意真不错。”
颜瑜无奈地咽了一下口水。
“倘若这不是结义,而是拜堂,应该供奉什么人、摆什么贡品?”
秋璧满脸闻所未闻的震惊。
“拜堂?”
质疑一句之后,神色一转讥笑。
“拜堂自然是凤冠霞帔、八抬大轿,谁家会弄成这样?”
“街头乞丐都不至于这么寒酸。”
“奴婢实在好奇,斗胆一问,这是什么人办的喜事?”
颜瑜已经黑了一整张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宁云溪假咳几声,以作暗示。
秋璧眼神游走,不明所以,出于习惯地行礼认错。
“奴婢失礼,请王爷恕罪。”
这时,高璟进入密室,敲响了里屋的门。
“启禀王爷,外头安全了。”
颜瑜回应一声,继而吩咐道:“你进来,本王有话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