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蘅梦到了被人追杀。
重云让他先走,可他的腿和腰好像被什么紧紧缠着,无论怎么使劲都动弹不得半分,眼看刀要落在身上,他猛地惊醒。
梦醒,腿和腰被缠压的感觉仍在。
混沌散去,意识渐渐回笼。
谢蘅终于察觉到了不对。
他带着几分惊慌的偏过头,就见身侧不知何时多了一人。
原本应该睡在屏风后地铺上的人,此时腿搭在他的腿上,手放在他的腰上,搂的严严实实。
谢蘅呆滞了几息才反应过来,气的一把甩开腰上的手,而还不待他开口,她却是不耐的又贴了过来:“别跑。”
抱的更紧了。
谢蘅:“...”
谢蘅:“?!”
好几息后,谢蘅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柳,襄!”
柳襄被吵的不耐烦,在他胸膛上蹭了蹭,不满的嘀咕:“扰人清梦要遭雷劈的。”
谢蘅气的瞪大眼。
遭雷劈?谁?
她莫名其妙跑到他床上,还要他遭雷劈?!
“你在发什么疯?”
谢蘅感觉胸腔都要气炸了。
柳襄皱了皱眉头,慢慢地睁开朦胧的眼:“猫怎么还会说话?”
她梦到了一只超极漂亮的猫,但性子太傲了,还凶的厉害,她好不容易才抱到手,但怎么感觉...
不太对?
毛毛呢?
谢蘅不可置信的瞪圆眼睛。
缓过神后,重重拍向在腰间肆意揉捏的手。
“啪!”
一道清脆的响声彻底唤醒了这个早晨。
柳襄被打懵了。
她第一反应是,这猫真凶。
但随着手背上火辣辣的痛感传来,她也逐渐清醒,青色的纱帐,熟悉而柔软的天蚕丝被,堇色中衣...
记忆终于全部回笼。
她怀里的不是猫!
好像是...比猫还凶还傲的,谢蘅!
柳襄身子逐渐僵硬,脑子也空白了一瞬。
这是怎么回事,猫是怎么变成谢...不是,她是怎么跑到谢蘅床上的!
柳襄缓缓的直起身子,小心翼翼抬起头。
看清那张冷若冰霜风雨欲来杀气腾腾的脸,她从头凉到了脚。
他们好不容易才化干戈为玉帛,终于能够平心静气的坐下来说话了,她又把他得罪了!
自从回京后,她每次闯祸好像都是挑了这个最难搞的。
柳襄对上那双含着刀子的丹凤眼,僵硬的扯出一个哭一般的笑:“如果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谢蘅早已气过了头,此时竟奇迹般的冷静了下来。
他冷冷的盯着她,并不说话。
‘猫怎么还会说话’
她竟是将他当成了猫。
他不语,柳襄越心虚。()
她有些语无伦次解释着:“我...我昨夜水喝多了,出去过,回来习惯性的走到了床上,忘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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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她便感觉一阵天翻地覆。
谢蘅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二人的位置调换。
柳襄本可以反抗,但她没敢动。
一则他在气头上,二则在她心里谢蘅就如玉一般易碎,她不可能对他动手。
谢蘅冷冷的俯视着那张令人心烦的脸。
近在咫尺的五官分外明艳,就如盛开的太阳花,张扬而热烈。
清澈透亮的眸子,不点而红的朱唇,在清晨,充满着某种诱惑。
心头的火气不知不觉有所消减。
谢蘅不开口,柳襄也不敢再火上浇油,安静地等待着。
不知过了多久,谢蘅才道:“我没有纳过妾,以后也不会。”
柳襄已经做好准备迎接狂风暴雨,听见这话蓦地一愣,不明所以的看着谢蘅。
“我未曾有过通房。”
谢蘅声音渐冷:“院里虽有丫鬟,但近身伺候的一直是重云。”
柳襄渐渐的意识到了什么,后知后觉的紧张慢慢地浮上心头:“...所以...呢?”
“所以...”
谢蘅渐渐逼近她,他的手缓缓放到了她的腰上,慢慢握住:“我满足云麾将军挑夫君的条件,若是云麾将军愿意,我可以回去便求圣上赐婚。”
柳襄眼底逐渐有了慌乱,她轻微的吞咽着,脸颊越来越滚烫。
她,感觉到了。
她的大腿处被硌的又热又疼。
虽然没吃过猪肉,但她是看过一些话本子,知道那坚硬代表着什么。
谢蘅眼也不眨的盯着她,轻轻一笑,声音低沉而柔和:“云麾将军若不反对,我就当你同意了。”
说罢,他已俯身而下,唇往她的脖颈落去。
柳襄整个人都僵硬了。
他是想...他疯了?!
他怎么可能会对她动这样的心思!
但...她在军营长大,即便杨氏细心保护着她,她也是听过一些男人私下说过的荤话的,她曾无意中听到过他们说,男人很经不起撩拨。
他如此,大约是一时昏了头!
虽然她承认谢蘅对她的诱惑很大很大,且是史无前例,但不行!
她早晚要回边关,他们不可能!
温热的气息已经贴近脖颈,柳襄迅速的伸手抱住谢蘅的腰身动作尽量轻柔的将他摔到软被上,顷刻间,位置再次调换。
她双颊通红的看着谢蘅,语气慌乱:“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先出去了。”
说完,她甚至不敢去看谢蘅的脸色,手脚并用的下了床,跑的飞快。
刚要拉开门才发现自己未穿外裳,忙又跑回屏风,扯出外裳和腰带,用最快的速度整理好,风一般的卷出了门外。
() 脸颊的滚烫迟迟不散,她干脆跃上了房顶,但心依旧扑通扑通跳的飞快。
好在清晨的风极凉,总算慢慢将她吹的冷静了下来。
谢蘅真的是个妖孽!
专门魅惑人心的那种。
待一切重归于静,她的心间冒出了一个念头。
他为何偏偏是明王府世子,不然,她就真的可以将他抢回去。
但这个念头很快就被她击碎了。
谢蘅绝不是她可以抢的,一点念头都不能有。
关门的声音传来,谢蘅才拉过软被盖住自己,唇边划过一丝冷笑。
果然,还是害怕的。
有色心,没色胆。
经此一事,她应该会上些心。
他相信她不是故意的,但这女人对人太不设防,不长些记性,早晚要吃亏。
好半晌,待消停后,谢蘅才缓缓坐起身。
掌柜的听见门响,恰好上楼询问,他便要了热水和早饭。
柳襄硬着头皮回房时,谢蘅正在用粥。
见她进来,头都没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