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远钧知他是应了自己,笑着等江从鱼亲完了才道:“是不是该我了?”
江从鱼心头一跳。
没等他反应过来,楼远钧已经把他的腰攥得更紧,肆无忌惮地亲了上去。他可不是江从鱼那种保守的亲法,而是逼迫着江从鱼张口迎纳他的索求。
江从鱼本以为楼远钧勾诱着自己却不亲近是最磨人的,没想到楼远钧亲起人来更叫他受不了,每次他以为要结束了,楼远钧却只是放他喘一两息便又继续吻下来。
直至江从鱼都快要被亲得站不住了,楼远钧才终于放过了他。
楼远钧垂下眼睫,轻轻亲着江从鱼唇角问:“我是不是太过分了?我没有跟人做过这样的事……”
他语气里有着几分自责。
江从鱼一听
楼远钧满含愧疚的话,哪里忍心让他伤心难过,赶忙说道:“没有很过分。”饶是江从鱼心这么大,在这种事上鼓励起人来也有些结巴,“我,我觉得挺好的,我很喜欢。”
楼远钧想轻笑出声,又怕江从鱼窥见自己此刻的愉悦,只好压下喉间的笑意把人抱得更紧:“再亲就要把你嘴巴亲破皮了,剩下两次下次再亲。”
江从鱼还没回过味来,奇怪地问:“为什么还有两次?”
楼远钧终是忍不住笑了出来,亲着他脸上的酒窝说道:“你喊错了三次,得罚你给我亲三次。”
江从鱼不敢置信:“你怎么这么记仇!”
楼远钧轻笑道:“你让我罚了,我就不记了。”
只是罚亲的话,江从鱼还是可以接受的。
就是楼远钧亲太久了,他觉得都不能算只亲了一下。可楼远钧才是施罚的人,自然是他说怎么算就怎么算。
何况江从鱼也没跟别人亲过,根本不晓得别人是怎么接吻的,思来想去也只当这是正常的亲法。
江从鱼道:“那好吧。”
楼远钧听他答应下来,总算松开了钳制着他腰身的手。思及江从鱼那容易发红留青的皮肤,楼远钧道:“我刚才抓得太用力了,让我看看你腰上是不是伤到了。”
江从鱼道:“我不疼,不要紧的。”
楼远钧还是撩起了他的亵衣下摆。
上面果然留下了一个个殷红的指印,仿佛江从鱼腰上每一寸肌肤都被他造访过似的,瞧着狼藉不堪。
江从鱼怕楼远钧又要愧疚,连忙宽慰道:“真的一点都不疼,只是看着红得厉害而已,一觉醒来它们肯定就不见了。”
楼远钧手按在江从鱼腰上说道:“你不觉得我过分就好。”
这次他的手没再隔着衣物,直接触碰到江从鱼光裸的腰。
江从鱼只觉楼远钧的手有些烫人,哪里还能再和楼远钧继续讨论过分不过分?
总感觉他要再说一句“不过分”,楼远钧就要把他直接拆吞入腹。
江从鱼磕磕绊绊地说道:“那我先回去了。”
楼远钧道:“你刚和我亲完,就要去跟别人睡?”
江从鱼理所当然地道:“我在国子监也是跟韩恕睡一起的啊。”
楼远钧第一次后悔让江从鱼进国子监,那里头都是十七八岁的少年郎,个个都五官周正,江从鱼这么个性子待在里头那肯定是一天到晚撩猫逗狗、乐不思蜀。
还有那个韩恕,真是越瞧越碍眼。
尤其是对方紧贴在江从鱼身边时的模样。
他既然不打算让江从鱼变成困鸟囚鱼,自是不可能连朋友都不让江从鱼交。
可要他在这时候把江从鱼放回去和韩恕睡,他做不到。
楼远钧道:“我睡不着。”
他垂着眼睫,眼底有着彻夜未眠的淡淡青影。
“你已经陪他到三更了,余下两更就不能陪着我吗?”
江从鱼听着楼远钧的请求,顿觉自己真是罪大恶极。
楼远钧只是想他陪他睡一会而已,他为什么非要回去?
他在国子监的时候不也时常跑去别的斋舍与人挤着睡吗?
又不是什么解释不了的事。
江从鱼马上说道:“我陪着你睡,”他把楼远钧往床那边推,“你赶紧睡吧,要不然一整个白天都没精神。”
楼远钧见他真着急了,轻笑道:“不要紧,我平时也睡这么少。”
这还不如不解释呢,江从鱼听得心疼极了。
楼远钧这得是怎么长大的,才会这样吃不香也睡不好?
他生气地把楼远钧按到床上去,伸手合上他还想睁着看自己的眼:“快睡!”
楼远钧道:“你别生气。”
江从鱼道:“我不是生你的气。”他只是不知道楼远钧怎么能笑着说出这些事来,他光是想想就难受。
楼远钧把他拉进怀中,哄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说出来就是想让你多偏心我几分,不是想让你难过。”
江从鱼凶巴巴:“不想让我难过就赶快睡觉。”
楼远钧亲上他泛红的眼角,第一次尝到了那温热而湿润的微咸味道。
这么开朗快活的一个人,怎么骗上几句就要哭了?
叫他往后都不好再这么诱哄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