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述又不是傻,嗤笑:“谁啊,摸完我的手就当没事人,耍流氓也要负责任吧?”
话音落下,江知羽钻了出来。
他信口雌黄:“当
时太黑了没看清,我是想帮你拿手机呢。”()
戚述道:“那你是又要掀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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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当面招惹,江知羽道:“掀哪门子的篇?你当我心眼这么大,真能纯粹把你当领导?”
戚述望向他的眼睛,看见一片澄澈:“除了领导,还有骗子?”
“就你这种以身犯险的玩法,想做骗子不太行啊,人家都怕被抓住,比你胆子小多了。”江知羽道。
他这么说着,眼神直白地审视着戚述。
“每次看到你衣冠齐楚,我确实很不适应,躲你几次就冒犯你了吗?”江知羽道,“你要是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岂不是要告骚扰?”
他随身拿着速记本,这时朝戚述略微侧过去,用彼此才能听清的声音讲着话。
这时,江知羽一边诉说,一边用书脊敲了敲戚述的肩头。
“戚先生穿正装很合衬,但在我这里效果有些不对劲,这很容易让我回忆你一丝i不挂的时候。”
感觉到戚述的呼吸屏了一瞬,江知羽得逞地扯了扯嘴角。
本来没打算和人添堵,这并非自己主动扯出话头,戚述当他避之不及,他向人逼近一步。
反正双方都聊到这里了,他有些挑衅地朝戚述讨教。
江知羽道:“首席,要不然你来说说吧,你觉得我怎么老老实实做你合作伙伴?”
戚述垂眼瞧他:“你乱过阵脚,也提防过我,但从头到尾的确没有老实过。”
江知羽收回本子,捧在身前恢复了矜持模样,甚至显得有几分温顺。
而他说话却肆无忌惮:“反正你怎么睡我的我是忘不掉,如果不想引火上身,建议你自己守点规矩。”
这里是会展中心,说到底是工作的地方,他往外离远了两步,与戚述保持着社交距离。
紧接着,他听到戚述说:“不好意思,我好像没懂过什么规矩。”
江知羽磨了磨后槽牙,难以捉摸这场对话要失控去哪个方向,也无法想象彼此之间会闹到何种地步。
然后,他没有做出答复,大步往门外迈去,斩断了延伸的可能性。
项目经理在看工人们搬运音响,看到江知羽红着耳根过来,还以为是这里太热,金贵的白领受不了。
但靠近了一瞧,江知羽连汗都没出,浑身清清爽爽,单单是脸颊和耳朵有异样。
“被戚总训啦?”他误会江知羽憋着火气。
江知羽道:“谁知道他呢,他现在要亲自巡查绿化带,那是在哪里?”
项目经理道:“我带你们过去吧,其他几个高管刚刚也在,指不定还能碰上。”
过了一会儿,戚述来了,但他知道具体方位,没有让项目经理带路。
他递给经理一张购物卡,面值有大几千块。
戚述有备而来:“夏天闷在展馆加班很辛苦,大家还要再熬几天,我看到旁边就有超市,你最近买点消暑的东西。”
项目经理想不到戚述
() 会考虑这些,发放的高温补贴就已足够,能特意这样安排属实是有心了。
“谢谢,我现在就去买几箱冰棍过来。”经理没有忸怩。
戚述虽然常年摆着一张冷脸,但没有虐待员工的爱好,大家偶尔抱怨他是人形冰箱,没人指摘他身为上司品行有缺。
除此之外,他的团队流动性很低,证明这个人其实很有一套管理能力,这不是光靠薪资优厚就能做到的事情。
江知羽琢磨着,跟戚述去了旁边,随后他诧异地发现,戚述轻描淡写的“一块地”究竟有多大。
这里乍眼看过去,竟望不到尽头,目光所及之处全是松晟的固定资产。
建造好的几栋楼房不过是其中一部分,已经铺设好了绿植景观,周遭居然还有石榴树。
家乡门前也栽过这些,印象里初夏开得火红一片,江知羽难得碰见,好奇地看了好几眼。
可惜这会儿差不多过了盛开期,自己没有如愿找到花朵踪迹。
“怎么会挑这种啊?不洋气也没气势,能不能让人移掉?”有几个人结伴走过来,看不惯地抱怨。
他们发现戚述也在,热情地朝这边招了招手,说起对这处的树植不太满意,希望能换一换种类,譬如梧桐或者悬铃木。
“咱们过去聊吧,有点话想对你说。”他们与戚述道。
江知羽意会,接下来他们要内部讨论,自觉地准备踱步去门口。
只是刚转身,戚述喊住他:“江老师,借一下你的本子。”
江知羽愣了下,以为戚述要做记录,毫无戒心地递给了对方。
等了没到二十分钟,他正在蔫巴巴神游,薅着石榴树的叶子,戚述就独自回来了。
他把笔记本还给了江知羽,伸手接过的时候,江知羽敏锐地感觉到里面不太对。
好像塞了什么东西?
怀揣着疑虑,他碍于基本的礼节,没有当面打开检查。
他忍不住猜测书页夹了什么,再蹙起眉,戚述塞的不会是酒店房卡吧?!
以戚述的流氓腔调,说不定真的是这种玩意,江知羽感到坐立不安,嫌手上的本子有些烫手。
到了家,他顾不上换鞋子,站在玄关处检查东西,盘算着看到脏物就直接丢出去。
为此门都没有关上,江知羽气冲冲打开书,却不由地怔在原地。
那是一朵火焰般的花,即将凋谢之际被小心摘下。
戚述在花下写:[明年还继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