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栀红着脸垂下头,她整个崽趴在狼王的脖子上,四肢紧抱。
狼王顺利落地后,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向银狼。
牠一双狼眸望着银狼,蓬松的狼尾不自觉甩了两甩,好似在邀功一般。
刀疤看着狼王从旁边经过,朝银狼展示着雄性魅力,到底没敢上前再当炮灰,骂骂咧咧的从地上爬起来混入狼群里和狼群一起走开。
幼崽被救下来,没热闹看后,狼群就慢慢散开,只剩狼王狼妈和幼狼们。
银一和二棕等四头幼狼,在狼妹下来的时候就第一时间冲上来,仰着头不停的和狼妹嗷嗷,仿佛在关心她有没有事。
叶知栀一直没好意思抬头,自己的糗事被狼群围观,她还是觉得很害羞。
她双眼盯着地上,仿佛能盯出朵花来。
银狼走过去,身躯从狼王身上蹭过,银色的毛发拂过幼崽,又仿佛与狼王的灰色交融。银狼的体型在母狼中偏大,但在狼王的衬托下显得玲珑。牠蹭完后,扭头看向几乎把自己埋进毛发里的幼崽。
叶知栀望着地面,视线凝在狼王爸爸脚下突然不动了。
狼群踩着地面的枯枝腐叶走动时,带起了一些枯叶,露出脚下踩着的一截笔直的木棍。
叶知栀瞬间支棱起来,朝银狼嗷嗷。
狼妈,我要下去!
叶知栀朝狼妈张开双手,在狼妈的脑袋探过来时紧紧抱住,她的上半身几乎趴在狼妈的鼻子上方,两条小短腿凌空,还往前翘了翘。等狼妈低下头,小脚踩在地面上时,她才放开狼妈。
叶知栀当即扭身,蹲在狼王的前肢旁,盯着牠厚实的爪子,小手拍了拍,“嗷呜呜——”
狼王:“……”
牠挪开爪子,叶知栀当即把她看上的那根木棍从腐土里抠挖出来。
待看清楚全貌后,叶知栀的眼睛当即更亮了。
果然她的直觉没错!这简直是她的梦中情棍!
这条棍子还没腐烂,看上去很坚实,差不多是她手臂的长度,小手刚刚能握住的宽度,笔直笔直的,还有一头是尖尖的。
叶知栀只知道钻木取火这个成语,知道是一种很远古的取火方法,但是她并不知道具体的操作方法,平时并没特地关注过,只从字面上去理解意思。
要钻木的话,应该是要有一头尖尖的才能钻吧?到时她把枯叶放满一个坑里,钻钻钻,摩擦生热……
叶知栀点点头,肯定是这样。
这可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原本只想掏鸟蛋,结果没掏到蛋,却找到了合适的木棍,也算是有收获。
叶知栀高兴得眯起眼,黑乎乎的小爪子丝毫不嫌弃的将木棍上面的腐土弄干净,然后斜斜插在后背的腰带位置。
看到这一幕的银狼:“……”为什么幼崽总喜欢玩奇奇怪怪的东西?
这崽还能不能要了?
尽管在场的狼都很不解,但也没阻止她折腾。
叶知栀很快就满血复活。
难得的狼妈愿意带她过来,这边看着植被树木更多,资源更丰富,她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无谓的情绪消耗里。
她和幼狼们四处乱窜,甚至后面觉得走路太慢,坐在狼哥的背上到处跑。
一群崽简直要耍疯。
虽然叶知栀没再看到有鸟窝,却找到了不少野果子,她小小的一个崽,抱着比她个头还大的用宽大叶子做成的包裹,坐在银一的背上。
为了能多装点且不撑破,她还特地将叶子叠了一层又一层,然后用藤条将口子封住。有些果子的个头大,果肉紧实,果皮坚硬,看着就能放很久。
叶知栀待到太阳落山时依依不舍的回窝,她还记挂着晒在外面的柴火,要抱回山洞放好。
到了山洞门口又是一番忙碌,她勤勤恳恳抱着拽着她晒了一下午的枯枝落叶,堆放在洞口旁的角落里。
小狼崽子们嗷嗷呜呜的跟在叶知栀身后,时不时阻碍她走路的步伐,甚至还调皮的在她好不容易堆放起来的枯叶里打滚,弄得满地都是。
叶知栀已经没了脾气,幼崽这么可爱,做什么都是对的。
第二天狼群出去狩猎,叶知栀又被限制外出。但她一点也不伤心,因为她昨天弄了好多东西回来。而且因为狼群已经带她出了几次门,看守她的老狼并不会再制止她走出山洞外,但也仅限于此。
两头老狼,在山洞里守着四只小狼崽子,另一头老狼随时随刻跟在叶知栀身边。
只要能让她出来,叶知栀并不介意。
她忙忙碌碌,将她捡到的枯枝落叶翻晒,晚上抱回窝,果然干得较快。
叶知栀充满希望。
她觉得自己捡的还不够多,几乎把山洞附近的能做柴火的都捡起来晾晒,顺便继续在地面瞅瞅有没有地果之类的。
她忙活了一早上,中午太阳更烈,叶知栀便主动回山洞歇息。
今天狼群出去狩猎还没回来,叶知栀倒不担心,狼群的狩猎时间有长有短,现在还早着呢!
在山洞里时,小狼崽子们呜呜的黏在叶知栀身边,她一边跟着嗷呜,一一安抚撸撸崽子们,笑呵呵的看着牠们翻滚打闹。
叶知栀认真的和小狼崽子们嗷半天,突然想起,她到了可以说人话的时候了!
昨天和狼哥吵架时,她还飙出了一个字!
为了融入狼群,叶知栀一直在观察狼群,甚至模仿起狼的声音,起码到现在,她已经能用嗷呜声表达出自己的想法,也能从狼的各种叫声分析出牠们的意思。
狼群不会说人话,牠们的叫声和肢体动作都是牠们的语言。
但她到底不是真的狼。叶知心想,她可不能连话都忘了说啊。
于是她清清嗓子,试图喊:“一……一。”
叶知栀听着自己发出来的小奶音,虽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不敢置信的睁大眼,她居然真的吐字不清,说话不标准了!
她明明
叫的是银一。
她不敢相信,于是再次喊:“一一!”
“一!”
“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