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病啊它不严重,无非就是喜欢买地买楼,但是陆兄弟你放心,我范长海哪怕范范丢了那些年买的地和楼都没亏过钱,这几天我领着你拍下来的那几块地也不会有一点儿L问题,等它今后楼一栋栋造起来一定能卖出去,我们肯定能赚!”()
“是不是姓梁的和你说的这个事?陆兄弟,我给你说啊,我不是反对你和人结交啊,但这个姓梁的,你最好是少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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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梁的可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他靠他老婆起家的你知道吧?”
“但这玩意儿L他有点邪门,他老婆原来那么一漂亮大美人,嫁给他后没几年就和被吸干了一样,整个人枯瘦发黄了,没两年人就没了。”
“他老婆死了以后啊,这玩意儿L也不给人下葬,弄一副冰棺搁家里,还改了家里风水给他镇宅。”
“我们这圈子里,知道他的都不带他玩儿L,太邪了这人,上回也是不知道他怎么搭上的老林的路子,才来了饭局.....”
范长海嘴叭叭个不停,陆训却敏锐的注意到他那句他那个病,他看一眼黎菁,黎菁正盯着他手里的电话愣神,她没想到世界上还有和她一样有这个病症的人。
还是范老板,他的爱好还是买地买楼?
“范哥,你是说你喜欢买地买楼是一种病?和喜欢逛街买衣服是一样的病?”
陆训不动声色问道,试探意味明显,不过范长海没有听出来,“啊,都是购物狂嘛,我家里老娘和我一样的,不过我喜欢买楼,她喜欢买珠宝包包了.....”
“范哥,你说你家里母亲是喜欢买珠宝包包?”
事情关乎到黎菁,饶是陆训多年沉敛,生意场上不动如山,此时也按捺不住,他当即问道范长海。
“范哥,您能和我说一下,您母亲她是怎么治疗这块儿L病症的吗?现在怎么样了?”
“我老娘?”
范长海愣住了,他仔细捋了下先前和陆训的通话,恍然:“陆兄弟你先前不是想问我的病?”
陆训沉吟一刻,把实情告诉了范长海:
“范哥,我打你这通电话和梁老板没有关系,我先前也不知道你喜欢买楼买地是个病,那几块地我拍下来没有后悔过,我们要发展塘西路,那一片肯定是我们自己拿下来规划更好。”
“我找你是为了菁菁,菁菁她一直很喜欢逛街买东西......”
陆训把黎菁的情况隐掉被万悦欺负那段,大概给范长海说了说。
“范哥,我想知道这个病能治吗?要治疗的话需要怎么治,如果不治后面会发展成什么样?”
“菁菁妹子还有这样一场经历?”
黎菁一直来给人的印象就是明媚,喜欢笑,笑容感染人,范长海听陆训说完,他有些不敢相信,很快他回神赶紧回道陆训:
“陆兄弟,这个病叫购物狂,它是一种心理病,不过这没什么要紧,港城那边高压,十个里有八个总有那么点儿L心理
() 小问题,都不是什么大事,就保持心情放松,该买买,该吃吃,该喝喝,把自己当个正常人就行。”()
“实在情况严重了,就找医生做做干预,吃两片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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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长海把自己这些年的治疗心得说了说,又把家里给范范做心理疏导,同时也是他的主要医生霍华德的电话说给了陆训。
“你打霍华德电话问问他,他在这块儿L能力不错,范范不见那几年,我反复得厉害,在港城那边买了一堆地和楼,有好几次那地已经超过身边专业人评估价值了,我还控制不住的举牌,要不是霍华德在呀,我估计能把自己搞破产。”
范长海说着,又问了陆训黎菁在不在边上。
大哥大电话声音响,范长海说什么黎菁都听了个清楚。
黎菁本来因为那个梦影响,对这个病很恐惧,听完范长海的话,她突然没那么怕了。
她主动拿过陆训手里的电话和他打了招呼:“范哥,我是菁菁。”
范长海听到她声音,立即宽慰道她:
“菁菁妹子呀,我给你说,这个没什么大不了的啦,我看你买的也不算厉害,这块上阿珍都比你买的多啦,不用担心,放松心态了。”
“我和我老娘几十年也这么过来了,我们只要自己不把这个病看太重,其实一点事情没有的。”
黎菁听了心里确实好受很多,她笑着回了范长海:“好,我知道了,范哥,谢谢你啊。”
和范长海通过电话,黎菁心里放松很多,后面陆训打给心理医生,她也没再紧张得气都不敢出了。
范长海请的医生霍华德是范长海特地从港城超高薪诚意聘策过来,人周末是不上班的,但因为是私人电话,陆训黎菁他也认识,对方没拒绝听陆训这边的问诊。
霍华德是专业的,他仔细询问了黎菁这样的情况持续有多久了,什么时间开始的,是怎么喜欢上的购物一系列相关问题,还临时给黎菁做了一张测试表,仔细评估过,他才回复了陆训和黎菁。
专业的回复其中还有许多英文词汇夹杂其中,没有范长海说的那么通俗易懂,陆训黎菁理解了好一会儿L才完全弄明白。
大致意思是黎菁现在病情不算严重,只要她心态好,积极面对,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她以前是个什么样子,怎么生活的,只要她自己觉得舒服,没有感到难受,恐慌焦虑,现在的消费不会对生活造成太大影响,她可以继续那个方式,不需要去特别在意。
当然,她也要对自己做一点标准要求,一步步的达到可以克制购物有选择购物,但要适度,不要过于高压自己。
平时没事的时候可以进行适量的运动,心情不愉快的时候多和人交流沟通,试着寻找一种别的疏解情绪的方式,比如丈夫的陪伴,家人的陪伴,或者去做做公益一类有意义的事。
实在觉得自己没有办法控制了,就找他做心理干预,开药。
最后霍华德鼓励黎菁要有信心,她积极面对肯定可以康复
() 。
霍华德是专业的,他一定程度上给黎菁吃了一颗定心丸。
挂掉霍华德的电话,黎菁心里对这个病的那些恐惧彻底没了,她甚至难掩激动的拉住陆训手喊道他:
“老公,你听到没有?霍华德他说我这个病是有可能治好的!”
“我这个病只要积极应对,它不会变得更糟糕。”
“是,我听到了。”
黎菁的状况心情占据牵扯着陆训的所有心绪,现在知道她的病只要多注意不会很糟糕,再看她脸上重新放出了明媚笑意,他心里跟着放松下来,他摸着她细白的脸笑应道。
“所以老婆,你不用再逼自己了,咱们想买东西就去买,不要想那么多,最重要的是你要开心,另外如果遇到很不开心的事,一定要记得告诉我,刚才霍华德也说了,爱人的陪伴关心也很重要,是不是?”
“嗯,我知道了。”
黎菁弯唇笑应道,大概心情好了,她也有了心力注意其他,才发现陆训最近瘦了很多,脸瘦削下来,五官更立体深刻,眼下泛着不明显青色。
她唇边的笑意微凝,“老公,我这段时间是不是让你担心了?”
黎菁伸手勾住陆训脖子,去摸了摸他瘦削的脸,还有眼下的那一点青,心疼道:“对不起啊,老公,下次我不这样了。”
陆训看着她,他能猜到她为什么没有直接和他说那个梦,她怕他不会相信。
毕竟那天晚上她问过他,他没当回事,说她《聊斋志异》看多了。
如果那天晚上他就仔细问过她,她具体梦到些什么,他听完顾如的情况,自己就发现不对警惕起来,去仔细查证,她也不用自己一个人忍受煎熬,受这么一个星期的苦。
想到她这一个星期吃不好睡不着的样子,他心里别提多难受,心疼还来不及,哪里还舍得怪她。
他捧着她脸凑过去亲了亲她嘴角,笑道:
“不怪你,这事怪不着我老婆,是我这个当老公的问题,老婆做噩梦了,不知道问个清楚,还说她《聊斋志异》看多了。”
“噗!”
陆训说起《聊斋志异》的时候音稍微拖长了些,还带了些对自己当时没当回事的怨怼,显出了几分滑稽好笑,黎菁噗嗤一声笑出来,她忍不住嗔道陆训:
“你当时还带歪我了,我真的以为自己小说看多了才做那梦的。”
陆训点头:“是,所以这事是我的问题,我没有引起重视,让我老婆吃了这么些苦头。”
“那也没有都是你的错啦。”
陆训认错了,黎菁反而舍不得了,她收了收细胳膊抱紧了陆训,脸凑去他肩窝蹭了蹭,道。
“也是我没有告诉你,你不要什么错都全部认了。”
陆训现在只要她开心怎么都可以,他回抱住她,低头亲了亲她耳侧宠溺应声:“嗯,好,听老婆的,老婆说什么是什么。”
两个人就这么腻歪抱着好一会儿L,黎菁又想起这些日子每次
陆训碰她,她都有气无力的,有一次他亲吻她,她都出神了。
她能感觉到他很难受,每次抱着她,他身体很快烫得和烙铁一样,好几晚她睡着了耳边隐隐听到过卫生间传来水声,还有......
“老公,你这几晚上,半夜的时候是不是冲冷水澡了啊?”黎菁下巴磕在陆训肩膀上,突然问了声。
陆训身形微僵,他低眸看向她,正对上她觑向他的视线,她心里头没了事,一双染水眸恢复了往日的潋滟光彩,明眸盈盈,清晰映着人的倒影。
“你听到了?”
他嗓音暗哑一声,和半夜里听到的声音一样,坐着的大腿隐隐发烫,硬邦邦的不舒服。
“是吧。”黎菁动了动身子,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她唇角的笑有些压不住,好一会儿L,她似是而非回了声。
“我好像还听到了,”
黎菁刻意停顿的眨了眨她觑着他的脸,卷翘纤浓一排蝶翼颤两下,红艳的唇张合开,像鹦鹉学话的拉长尾音儿L嗯嗯轻喘着:
“宝宝,给我.....”
“故意的?”
搭在细腰上的大手一个用力,黎菁身子一个腾空,跨坐在了陆训大腿上,黎菁今天穿的旗袍只开到腿弯,她双腿分开的一瞬,听到了旗袍线崩裂的撕拉一声,她忙低头去看,耳边响起这么一声。
他声音透着危险的沙哑,滚烫烧灼的粗重呼吸一道道打进她耳窝里,痒酥酥的又让人感觉到心尖儿L慌颤。
黎菁瑟缩了下肩膀,顾不得去心疼她刚穿的旗袍,她脸颊微微发烫,张了张嘴不承认道:
“哪有,我只是给你形容下那声音而已。”
“形容下声音?”
陆训轻笑了声,他黑眸盯着她晕红的脸,半晌,他含碰在她耳垂边缘的唇微微勾了起:“老婆,我觉得那天早上洗手台上你的声音更好听。”
那天早上,洗手台。
像是在帮人做回忆,黎菁脑子里慢慢晃过一些画面,她坐着,他蹲着,高挺的鼻梁上架着金丝边眼镜,模样雅俊,偏偏镜片弄花了一片。
黎菁脸烫得更厉害,身体也有些热和异样,她轻夹了夹腿,细手指揪着开线到大腿根的旗袍侧边,低埋着头好一会儿L小声说了句:
“抽屉里还有一副黑边的,你戴上应该也好看?要不要试试?”
黎菁说完,忽然想起他们从洗手台出去后的事。
其实,她还是更喜欢她拿发带给他打蝴蝶结,她舔舔唇,又偷偷觑他一眼:“我还有根红纱的发带,绑手一点儿L都不疼,也没那么容易滑.....”
她是真的心结打开了,已经知道怎么安排他了。
陆训心头微漾,他不动声色瞥她一眼,又瞥一眼他们坐着的棕红色软皮沙发,她的皮肤白得雪透,特别映衬这样鲜亮的颜色。
他伸手轻抬起她下颌,黑眸盯着她问:“想再给我打蝴蝶结?”
黎菁扯着旗袍线头的手指尖
微顿,对上他幽暗耀亮的视线,她喉管微动,却没说话,下一瞬,她松开手指尖的线头,勾住他脖子含碰了两下他唇角,再轻退开,吐出一点小舌尖轻轻描舔着嫣红潋滟的唇去看他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