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韫一大早刚出门,清晨的露水还挂在草尖上。
还没出门,骆湛派来守门的人就压低声音说了句:“门外有个人,昨儿傍晚来的,在门外等了一夜了。”
徐韫一愣,有点儿懵:等一夜?虽然这个天不算冷吧……可也不暖和。
也怪受罪的。
“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徐韫开门的动作缓下来,压低声音问。
那人声音不变:“他既也没敲门,我们就没回禀。”
徐韫明白了。
她打开了门,不过心中存着小心和防备——谁知道等自己一夜是为了什么事?
万一见了面,不由分说地先给她一下呢?
徐韫的开门声也惊动了门外的人,他瞬间从墙根边上站起身来,扯了扯衣裳下摆后,三步并做两步地走到了徐家大门口。
然后直接跪下了。
徐韫一开门,看见的就是这么个情况。
吓一跳也不至于,但一开门就对上这么一副情景,徐韫也是赶忙让开——平白无故受人大礼,折寿啊!
她也不上去扶,只道:“快起来,有话好好说。”
跪着的人不动。
徐韫使了个眼色。
刚才回禀这件事情的人,就上前一步,不由分说将人一把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