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便知道,即使护卫没来,他们也不可能再伤到沈拾琅。
刚刚那一剑,只是借了沈拾琅保护五皇子的势罢了。
不过,若没有护卫支援,他们未必走不脱。
现在来了护卫,将他们围住,他们是真的走不脱了。
苏锦时拿着手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却一点儿忙都帮不上。
沈拾琅左臂上被剑砍出的伤口正在不停地流血。
血已经将他左臂的黑衣染成了红黑色。
“沈大人!”魏如嫣赶忙趁机跑过来关心,“你的伤势如何了?若不介意的话,可到魏府养伤。”
“……”沈拾琅转头,像看神经病一样的看了眼魏如嫣。
养伤何必要去魏府?
他们所住行馆又不是不能养。
沈拾琅都懒得搭理她,转头问五皇子,“殿下可有受惊?”
五皇子挺直了腰杆,才不承认自己一开始确实有点儿害怕的,“并未,本宫无碍,太傅放心。”
“那便先回行馆吧。”沈拾琅说道,“那五人还需盘问。”
“粥棚这边,速速让人过来收拾,重新整理好后,继续施粥。”沈拾琅说道,留下一名护卫,“你安排人去灾民那边查看,可有人受伤。”
“是。”
沈拾琅和五皇子便带着剩下的人回城。
“沈大人。”魏如嫣又想跟上,可是刚抬了一步,便被护卫给拦住了。
护卫一句话都不说,沈拾琅和五皇子则如同没有听到一般,脚步停都没停一下继续走。
好在马车就停在城门口,沈拾琅和五皇子上了马车,很快便到了行馆。
路上,五皇子已经打发人赶紧去找郎中。
到了行馆,郎中也到了。
郎中检查过,所幸是皮外伤。
留了养伤的药,又留了方子,若夜里因为剑伤而起了热,就照这方子煎药。
为了以防万一,五皇子让人先把药抓了回来。
用不上最好,但若真需要用,也无需夜里去敲医馆的门。
下人给沈拾琅清理了伤口,把药给他敷上,包扎好。
沈拾琅正欲去处理去处理刺杀的事情,却被五皇子拦住了。
“先生受了伤,先休息一会儿吧。那些人严加看管好,也无需急在这一时。”五皇子劝道,“郎中也说了,要先生好好休息。”
沈拾琅摇摇头,“恐迟则生变。”
“先生可是有所猜测?”五皇子问道。
“那些商铺背后的势力,敢无视灾情,囤货居奇,不怕朝廷查他们,便是自觉位高权重,无所畏惧。”沈拾琅说道,“平时应也是横行惯了,这次吃了那么大的亏,依着他们嚣张骄横的心态,岂能轻易咽下?”
“原本安静的这些时日,微臣便猜测他们定然是准备在什么地方讨回来的。或许是在朝堂之上,或许是暗地里有所栽赃陷害。”沈拾琅摇头笑笑,“却没想到他们的办法如此简单直接。”
“他们难道没脑子吗?不怕这些人被抓了把他们供出来?”五皇子气愤道。
“自然是不怕的。”沈拾琅说道,“觉得就算是知晓了是他们做的,也不敢抓,只能当做无事发生。”
沈拾琅看向五皇子,“这是权势的傲慢。”
“所以,他们懒得动脑子费力气拐弯抹角的来报复,不如以这种最直接的方式。”沈拾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