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车,一边看着手机一边回了家。
赶紧先切到群里,去打了声招呼,说自己已经到家。
也没顾得上看其他人的回复,便又切回到游戏中。
“拾琅,你回来了吗?”门外响起魏鉴朗的声音。
沈拾琅忙整理好衣裳,前去开了门,便见到魏鉴朗一张愧疚的脸。
魏鉴朗脸上还带着赶路回来的疲惫,再加上今夜的事情,眉宇间愁云不散。
魏鉴朗大步进门,一声不吭便矮下了身,竟是要给沈拾琅跪下。
沈拾琅反应迅速,忙将他拦住,“鉴朗,你这是做什么!”
魏鉴朗坚持要跪,只是他二人的功夫都是魏兆先教的。
沈拾琅的武艺不输于魏鉴朗,两人一个跪不下去,一个扶不起来,竟是一时间僵持住了。
没办法,沈拾琅便说:“你跪吧,跪了我们这兄弟也做不成了。”
“将军冒着葬送了整个魏家的风险救了我,护住我,你待我如亲兄弟。”沈拾琅沉声道,“如今你却要来跪我,这不是叫我遭天谴吗?”
无法,魏鉴朗只好站起来,汗颜道:“这哪里是护住你了,叫你在府中受这么多苛待,而我与父亲却什么都不知道,还当你在府中过得不错。”
“我都不知,你在府中被魏鉴明和魏如嫣打!”魏鉴朗道,“你明明有一身武艺,府中无人是你敌手,你分明就是碍于我父亲,才挨了他们的打却不还手!”
“这次还是我问出来的,可我与父亲常年不在家中,这么多年,你又挨了多少打,受了多少欺负?”魏鉴朗想想便觉恨得不行,“可你从来不与我们说。我知你的性子,觉得我们冒着生命危险,所以你不愿再与我们说这些,宁愿自己受着。也不想在府中闹开,叫人察觉出什么不妥。”
“魏鉴明和魏如嫣,是被母亲宠坏了,也是我与父亲没能好好的约束他们。”魏鉴朗说道,“我们都有责任。拾琅,真的对不住。”
“我母亲……”魏鉴朗看起来都快要哭了,“她作为魏家主母,非但没有约束下人,反倒还带头苛待你。”
魏鉴朗抹了一把脸,将眼中快要出的泪水尽数抹去。
他吸了吸鼻子,哽咽道:“这么多年了,我与父亲竟不知你院中一个下人都没有!这许多年,都是你一个人过来的。”
“是我魏府对不住你!”
“你们没有任何对不起我的地方。”沈拾琅平静道,“反倒是因为我的存在,让你们头上始悬着一把剑,不得安心。”
“其实这么多年,我院中无人,正是我想要的。”沈拾琅道,“没有别人在,我才能安心,不必担心我的身份被泄露。不必担心院中有谁可能会被收买,可能将我的事情说出去,引人怀疑,甚至因而葬送掉整个魏家。”
“我院中无人,这很好。”沈拾琅知道魏鉴朗的打算,提前与他说,“鉴朗,答应我,不要安排人过来。那些被安排过来的人也非真心,心怀怨恨与不甘,反而更容易坏事。”
“你……”魏鉴朗看沈拾琅的表情。
“我认真的。”沈拾琅目光坚定地看着魏鉴朗,“且我一个人在这儿,也自在惯了。”
真让人过来了,他与苏锦时说话,又得被人传言他院中有鬼。
魏鉴朗缓缓点头,“好吧。”
即便是如此,他也得把府中的下人都教训一下,叫他们知道沈拾琅不是他们能踩低的。
今日之事,换做是魏鉴明,便是有魏夫人的命令,又有谁真敢跟魏鉴明动手?
不过,沈拾琅也没想到魏鉴朗竟知道了他被打的事情。
想来应是逼问过府中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