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羽子传音道:“你也是闲,这么喜欢当仙人?”
顾温回答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我自然不会吝啬惠及自己人”
而且这把剑连灵剑都算不上,比它好的顾温寄存在赤羽子那里就有上千把。
恰好秦勉武力不错,可以让他来保护江富贵。
下午,顾温一行人离开渡口,前往三十里外的江家村。
——
江家村,九月的水田一片金黄。
村落沿河而建,依靠河流灌溉水稻,很标准的南方水田村落。
一些水田已经开始收割,一个身材干瘦,面相有些贼眉鼠眼的人扯着嗓门指挥抢收水稻。
此人正是昔日龙桥水房的二掌柜江富贵,此刻他已经脱去了商贾的麻衣,公然穿上了一身绸缎,已然是实现了阶级跃迁。
他如今是江家村的村长宗老,更是一位地主。
虽然没有在龙桥的时候风光,生活水平更是下降了好几个档次,但江富贵觉得这样活着才有滋味。在汴京就算有万两也没办法大庭广众穿绸缎,如今在乡下想怎么穿都行。
江富贵属于很典型的地主思维,觉得有田有地才实在。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当商贾赚的再多都是飘着的。唯有变成地主才稳妥,才能是变成统战价值。
忽然地面微微震动。
江富贵与一众江家人抬头望去,只见一队骑兵正奔驰而来,临头着一身银甲很亮眼。
远处有村民喊道:
“是大公子回来了!”
大公子,也就是江举才。
江家村都受惠于江富贵,整个村子大部分土地都属于他,而其大儿子江举才自然就叫大公子。
江举才拉动缰绳,战马嘶吼,随后翻身下马快步朝他们走来。
村里的青壮年们立马围了过去,用崇拜的目光着江举才,以及其身后十几个被带出去的江家子弟。
哪有男儿不尚武,特别是生在乱世,谁都想建功立业。普通百姓去造反,官吏子弟加入官军,大乾进入全民创业时代。
江举才推开人群,朝江富贵走去,朗声道:“爹!我回来了。”
“哼!”
而江富贵却摆出一张冷面,头也不回的走了。
一时间场面尴尬,周围的江家人也见怪不怪。
江举才着甲跟着回村,来到家门口被一个桃子头的孩童拦住,他奶声奶气说道:“大哥,你回来啦。”
“嗯。”
江举才微微点头,随后没有理会弟弟,跨步来进入大门。
此时,江富贵正冷着脸坐在大堂,而其正妻在一旁安慰。
“老爷您消消气,待会儿举才回来我一定替你好好骂他。”
“呵呵,骂他?我怕他给老子砍了。”
江富贵面目阴郁,如今事态不明朗,其子贸然去当了乱军,这无疑是乱了温爷‘缓称王广积粮高筑墙’的大计。
特别是如今顾温还没有消息的情况下,江富贵没了头更不敢乱动。
江举才的每一步行动,都让江富贵胆战心惊。
“爹。”
江举才从外边走进来,一言未说,大堂内的气氛顿时冷下来。江富贵撇开脸,无论江举才如何呼唤都不理会。
两人着哪还有一点父子的样子,活脱脱的仇人。
妻子又是很传统的妇道人家,只能让一旁干着急。她最多呵斥几句儿子,对于江富贵是毫无办法。
无奈之下,江举才只能拿出大招,道:
“温爷有消息了。”
闻言,江富贵立马向他,问道:“在哪?”
江举才回答道:“温爷成了朝廷命犯,前段时间才刚刚传到南水,朝廷让人抓捕,应该是没死。”
温爷,记忆里如山一般的男子,正是江家父子矛盾根源。他觉得该闯一番大事业,而父亲觉得应该等寻到顾温再言其他。
“朝廷命犯?”江富贵心中一紧,问道:“温爷做了什么竟然成了朝廷命犯?”
江举才摇头道:“通告没说,只说赏黄金万两。”
在古代信息封闭的环境,南水处这种边陲之地,就是造反半年都没见朝廷派兵下来。
江富贵面色越发难。
“爹,我想要一些银两购置一些军械。”
“没钱。”
“您之前说过,温爷留了一万两。您温爷现在不知所踪,拿一些给我”
江举才话到一半,一个巴掌重重扇在脸上,力道之大有些把他打蒙了。
江富贵面色发红,气得整个眼眶都吊了起来,微微颤抖骂道:“混账东西!你以为你有今天是谁给的,伱能在汴京官塾读是谁的关系。以后再敢说这些,你我断绝父子关系!”
江举才气急之下也骂道:“你要当奴才到什么时候?”
这便是江家父子二人的矛盾。
老一辈是跟着顾温一同在龙桥打拼的,江富贵是跟着顾温一步步站在龙桥顶端的。而对于江举才来说顾温只是一个长辈,一个很威严的长辈。
在江富贵来江举才与那些所谓的南春军都是老寿星上吊活腻了,温爷说过造反从来不是比谁先到,往往都是枪打出头鸟。
如今大乾上将军就在隔壁临川郡平叛,临川结束了就该到他们了。
江家门外,顾温来到门前,到门口十几个兵卒,紧接着院落内传来一声怒吼。
“滚!滚!我没有你这个养不熟的畜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