筝的好奇心驱使着她, 继续向外看,脑袋上的疼也渐渐被崔植筠消散,她望着邹霜桥被崔植林搀扶着的身影,越走越远,不禁疑惑道:“二郎,这邹娘子的腿怎么一瘸一拐的?是被谁打了吗?”
筝说到此处,开始脑补出一番大戏。
想着想着,她便不觉倒吸了口凉气,“这邹娘子这会儿从银杏阁出来,该不会是离开咱们那半路截住老三,老三犯傻被明月误会,然后——被宋老六打了吧!”
“……可这县马又是怎么回事?”
筝理不清头绪,可她确信自己的推理不无道理。
太史筝察觉不到崔植筠的无奈,她只疑惑着崔植筠抚摸她的手为何骤然停在头顶?筝举目向上看,却被崔植筠抓着脑袋向转角外离去,筝当即大呼:“崔二郎,你松手,头发都被你抓乱了!”
崔植筠却没应声。
他是生怕半路一个不注意,这人又跑神去了别处。瞧着他们自家的事,好似烧到的,只有自己的眉毛。
如此,他们几时才能归家去……
崔植筠一手拎着食盒,一手提溜着太史筝进了银杏阁。
院中撞见这场面的老嬷刚想回身去唤主家,宋明月便掀帘从寝屋打帘出来,她那碎嘴,瞧见二人的滑稽相,顿时大笑道:“我说二哥哥,您抓着二嫂作甚?难不成还怕人跑了?”
筝尴尬地伸手朝宋明月挥了挥。
崔植筠没接腔,也没放开。
他只简明扼要地说:“植筹媳妇,这是大嫂叫我们拿给你们的馒头与笼饼,该是放在何处?”
崔植筠说过这话,老嬷就要抬脚去接,却被宋明月拦下。瞧她挺着肚子,转眸就喊了声:“老三,出来——把二哥哥手里的东西接走,拿到小屋里去。”
崔植筹在屋里听见媳妇的召唤,唉了一声就往屋外奔。
且看崔植筹晕着脑袋下了台阶,眯起眼睛到了崔植筠面前,又盯着太史筝看了半天,满脸疑惑地回望去宋明月道:“六儿…这二哥哥手里不是二嫂吗?你做什么叫我把二嫂拿到小屋去?”
“……”
真是傻货。
三个人的沉默震耳欲聋,老嬷却在旁笑出了声。
崔植筠无言拎起另一只手上的食盒送到老三面前,崔植筹抬眼瞧见二哥那鄙夷的眼神,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转眸连忙接去崔植筠手中的饭盒说:“二哥哥,对不住。是我没瞧清……”
筝瞅准时机,猛地蹲了下,脱离了崔植筠的掌心。
她就这么似胜利般,大摇大摆朝宋明月走去,“老六,老三这短视怎么还时好时坏的?”
崔植筠紧盯着太史筝的背影,不可思议。这人怎么不吭不响地就跑了?
筝却再未回眸看去。
“谁知道呢?只要一熬夜做东西,第二天起来就这样。需得些时日才能恢复,我都怀疑这傻货是不是装的?”宋明月阴阳起,崔植筹拎着食盒,看在她如今怀有身孕的份上,决定当个受气包。
他只弱弱应了句:“我没装…”
“老六,我好奇得很,我想问问,那……”
来到宋明月面前,筝终于可以开口问起,她最挂怀的那件事,可不用太史筝把话说完,宋明月一眼就看穿了她的鬼鬼祟祟,“二嫂,是想问邹家娘子和植林堂哥?”
筝听声眼中立刻放出光来,她点了点头。
宋明月便将两眼一眯,贴着太史筝耳边,与之绘声绘色描述起来。
彼时,兄弟二人站在院中双双叹了口气,只瞧这妯娌俩碰上头,定是不说尽兴不罢休。崔植筹便邀了崔植筠,进屋帮他在新做的手工上题字,任由这妯娌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