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几个使人各屋通传不就好?
筝诧异抬眸,她瞧着老太太是真急着想抱重孙。
到处想着法子提点各屋。
不过,老太太这场雷声雨点小的召见,就这么草草散了场。也无人敢去抱怨。
筝是匆匆地来,又跟着仓夷匆匆地走,可她想自己也不算是白出门一趟,且瞧她回神挽过仓夷的手臂只道:“嫂嫂等等,我正巧找你有话讲——”
仓夷回过头,“找我?找我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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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寿阁里。
方才还济济一堂,不一会便退了个干净。
唯独剩了邹霜桐与崔半芹。瞧着不是她俩,也没人愿意在老太太面前多留。
“娘今日叫我们来,就是为宣布植筹媳妇怀孕的事?”崔半芹坐在老太太的榻边,叫邹霜桐给老太太倒了盏茶奉上。老太太接过茶碗,不紧不慢饮了口,“不是这事,还能是什么事?三丫头,你有事?”
崔半芹不信,她轻轻推了推老太太,“娘就没有别的意思?”
老太太斜眼瞧了瞧,自家那多事的三丫头,没去搭理。她反倒在将茶盏递给邹霜桐后,看似随意问了句:“植松媳妇,你家母亲走多久了?”
邹霜桐有些惊讶,她不知老太太为何会这么问。可她还是恭敬地答曰:“七八年了。”
老太太点点头。
崔半芹瞧着不对劲,探头探脑地靠去老太太身边,“娘是又有主意了?”
老太太依旧没作搭理。
她只叹:“植松媳妇年幼丧母,亦是可怜。我记得你好像就那么一个同母同胞的亲妹妹。想来如今你家父亲早已再娶,你又出嫁,她在家中处境必定尴尬。既是如此……年前就将那孩子接来伯府小住吧。也好叫你们姐妹团圆团圆。植松媳妇,觉得如何啊?”
“啊?”好事来得太快,邹霜桐一时没反应过来。
可崔半芹机灵,她一听这话立刻起身激动道:“哎呀蠢货,还不快跟老太太谢恩。老太太这是同意你家妹子到咱们府上来。至于你上回提的那档子事,能不能把握住机会叫哪屋看上,就要瞧你们姐俩的本事了!”
邹霜桐闻言喜出望外,顿时跪地叩谢,“多谢祖母,多谢祖母。若是将来小妹有幸进了咱们伯府的门,我定叫她好好为伯府开枝散叶。不负祖母的期望。”
有此等天大的热闹,崔半芹岂不心动。她抿嘴一笑转眸便竖起拇指同老太太道了句:“要不说您是老狐狸呢!”
“三丫头,你无事了?满意了?”老太太揉了揉眉心。
崔半芹不好意思地嗯了一声。
老太太便一挥袖,“那就走吧——”
“得嘞,老太太,您歇着。”崔半芹今日尽兴而归,便不似往日纠缠,拽着呆做白日梦的邹霜桐就出了屋。
屋外廊下,崔半芹松开了邹霜桐的手。邹霜桐还甚没出息地问:“三姑奶奶,您快掐我一下。我这不是在做梦吧?我家小妹嫁来伯府的事,有戏了?”
崔半芹也没留情,上去就狠狠掐了她一下。邹霜桐嘶了一声,“三姑奶奶,您还真掐啊?”
崔半芹嫌弃地白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