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无味的饺子,竟莫名生出一股奇怪的胜负欲。
只见兄弟二人怒目相对,势要瞧瞧谁能包的更丑些——
如此,这一张小小的面案,就分化成了一边是水深火热一团糟,一边是岁月静好一相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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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下,到仓夷归来时,已归于沉静。
宋明月与太史筝算是不打不相识,两人碰着清脆的酒盏,只道是:“我们算是和解了?”
一拍即合的两个人,脸上藏着几分红晕靠在一起。
等她们笑望仓夷,宋明月便大胆地开口:“把大哥收拾妥帖了?嫂嫂快来,叫我问问你,今日是怎么回事?我还以为这种活动大哥不会参加呢?嫂嫂快与我说说,你是怎么把大哥给收服了?”
仓夷重新坐在炭火边上,她举目时瞧见二人脸上有几分醉意,但眉目里却满是清醒。
她垂眸烤了烤火,面对着这两个善良的妯娌,心下总算松了口气。仓夷没抬头,她道:“我哪里能收服得了大郎?还不全是筝的功劳?”
宋明月闻言哈哈大笑,“谁?你说她?她收服大哥?”
筝本好奇地探着脑袋听,谁知道火却烧到了自己身上。她便猛地坐起身,否认道:“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宋老六,你可别在你那小报里瞎写啊——”
仓夷赶忙抬起头解释:“不是那样,不是你想的那样!前几日在小花园的事,明月你也该听说了。就是自筝替我说了那些话后,大郎回去后便睡不着觉,自己在书房坐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会对我嘘寒问暖,有些个事同他说,也不再跟往前似地闷声不吭。这不昨日明月一说来银杏阁过立冬,我还心里打鼓,谁知他竟一口答应了。”
宋明月听了这话,诧异望向身边的太史筝,“太史筝,你到底跟大哥说了些什么啊!”
“我…我没说什么啊……”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她没想到自己脑袋一热说出来的话,大哥居然听了进去,倒也是孺子可教。虽不知崔植简能坚持多久,但太史筝觉得自己没给仓夷添乱,破坏了人家夫妻的关系,已是阿弥陀佛。
谁知,仓夷却端起一杯热酒,郑重举在面前道:“筝,明月。很高兴在这个家里遇见你们,谢谢你们给我的帮助,我敬你们一杯。”
哪有前辈给后辈敬酒的道理?
太史筝与宋明月赶忙起身跪坐,端起酒杯与之相敬,三人就这么饮下了一杯满怀情谊的热酒。当最后目光相对,三人纷纷笑起。这伯府琐碎的日子,也因此而开始灿烂。
太史筝趁机搁下酒杯,借着酒意问出了一直想问的话,“大嫂嫂,现下无事。弟媳其实一直好奇您与大哥哥是怎么相识的?可方便与我们说说?”
筝说着怼了怼一旁的宋明月,宋明月立刻心领神会地帮腔道:“是啊是啊,我也好奇。就是我嫁来这么久,也没听大嫂说过你与大哥的事,你就说说,咱们也拉拉家常。毕竟我们之中,自己成全婚事,也就你和大哥这独一份!”
两个弟媳目光如炬。
瞧的仓夷实在不好意思,她想了想,又顿了顿便试探着应了声:“那咱……就说说?”筝与宋明月闻言立刻到炉子边抓起一把烤熟的花生,异口同声道:“说!”
彼时,这场面叫面案前的几个男人瞧见,齐齐回眸相望。
崔植筹满目幽怨,掐着面剂子最先开了口:“该死的宋明月,都是她出的馊主意,要我们包饺子。我瞧他就是故意想整我和哥哥们。瞧着吧,她现在一定在……在说——大哥你的坏话!”
崔植筹简直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