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着什么急。”
陶青鱼见他心思根本不在书上,忍了又忍,一把抽掉他手中的书。
方问黎抓着哥儿伸过来的手一拉,接着顺势揽住哥儿的腰将人横抱在身上。
方问黎挑眉道:“投怀送抱?”
“去你的。”陶青鱼瞪他。
方问黎可惜一叹。
“松开。”
“不松。”
陶青鱼愤而起身,又被方问黎掐着腰抱回。像拔地里的大白萝卜,铆足了劲儿也只提起了萝卜叶。
陶青鱼磨牙。
“别以为我不敢凶你。”
“那夫郎凶我一个试试。”方问黎靠着床头,好整以暇看着哥儿。
别说,他还有点期待。
陶青鱼喉结微动。
他默了默,双手捂住方问黎的嘴巴。
方问黎饶有兴趣看着,正以为哥儿要憋出个什么大招。
就听他飞快且囫囵道:“相公。”
方问黎一怔。
许久,他双眼渐渐弯起。低沉的笑声似从胸腔发出。
陶青鱼手指蜷缩,抄起被子就将自己兜头罩住。
方问黎收拢手臂,整个将人拢住。“这就是夫郎说的凶人?”
“是挺凶。”方问黎闷声笑道。
陶青鱼脚趾蜷缩,恨不能找个缝隙钻进去。他揪着被子,还惦记着之前的事儿。
“你答应我的!”
方问黎看着顶着被子的人道:“好,住书院。”
他笑声不断,试图将捂着哥儿脑袋的被子拿下来。
但哥儿紧拉着不放,还趁机翻了个身,从他怀中下去。
陶青鱼背对着他,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显得有些闷:“可以睡了吧。”
方问黎道:“嗯,可以。”
吹灭了烛火,陶青鱼听到身边窸窸窣窣的响动,还有自己愈发大的心跳声。
他将自己缩成虾米。
腰间却被手臂一勾,背上贴来温热的身躯。
“还想听。”
陶青鱼立马松了反抗的劲儿,装睡。
方问黎闷笑一声,只觉哥儿招人疼得紧。
次日,方问黎醒来时陶青鱼也跟着起身。他看着人收拾了几身在山上穿的衣服,这才放了心。
一起用完朝食,陶青鱼送方问黎出去。
快到门前,方问黎缓忽然停下。
此时天还灰蒙蒙亮,院中也没有烛火。
陶青鱼问:“还有什么落了吗?”
方问黎目光定定看着哥儿。
他抓着哥儿手腕轻轻一拉。陶青鱼上前两步,被方问黎带入怀中。
方问黎的肩膀很宽厚,靠着有种别样的安心感。
陶青鱼没有动。
方问黎顺着哥儿的头发道:
“在家有事记得找阿修。”
“夜里锁好房门。若要出门,也不能自己一人。”
陶青鱼鼻尖抵着方问黎的肩膀,嗅着他身上淡淡的香味。
听他絮絮叨叨的叮嘱,他心底一暖,笑道:“我又不是小孩了。”
“我担心。”
“我知道了。”陶青鱼难得乖顺道。
方问黎唇角碰了碰哥儿的额头。
“好好在家等我。”
陶青鱼推他,催促道:“好了,再不走你又要晚了。”
方问黎无奈。
哥儿是半点不解风情。
目送方问黎离开,陶青鱼将门关上。
收拾完屋子,又洗了衣裳,阿修也差不多回来了。
今日阴天,天色暗沉沉的像被子笼罩在上空,多了几分闷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