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走吧。”秦流西很干脆地起身。
滕昭跟着她,拿起了药箱。
蔺相看了滕昭好几眼,这孩子瞧着总有几分眼熟,像是在哪见过?
滕昭面无表情地撩起眼皮,漠然地看了他一眼,又避开管事要上来帮忙拿药箱的手:“不必。”
沉默寡言,一看就是不讨喜的孩子,就是身上收拾得过分整齐,板板正正的。
蔺相越看越觉得熟悉,道:“这小道童似是在哪见过?”
老实如秦流西眼皮都不抬:“嗯,滕天翰的长子,如今是我的徒儿了。”
“哦。”什么?
蔺相脚步一顿,细细看向滕昭,是了,这不活脱脱一个缩小版的大理寺少卿么?
去年滕天翰办了桩贪污官银的案子,做得特别漂亮,已是记下了政绩,今年过年吧,又娶了新妇,听夫人说那新妇好像也传出了好消息,挺春风得意的了。
可这,长子给道家做徒儿了?
滕天翰的心可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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