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来个痛快的就行。
这样磨磨唧唧的像个娘们,倒不合他胃口。
宋烨忍不住开口道:“大师,您就别跟我们这些粗人打马虎眼了,我们兄妹都不是没见过大风浪的人,有话不妨直说,您这样瞒着藏着,倒叫我们胡思乱想,对养病更是不利了。”
宋柳附和点头。
秦流西见状,就道:“太太说尚有一子,因为求学而没伴在您身边么?”
“自是。这孩子读书有几分天赋,打小便走了大哥的路子送去了州学,他爹也不许他总往家里跑而荒废了学业,所以多半是州学放大假或过年才回家。”宋柳提到长子,晦暗的眼中也有了一丝光。
“那想必学业是极重的,哪怕弟弟去世,亲娘因此而悲伤病重,也没回来侍奉身旁呢。”秦流西像是不经意地说了一句。
宋柳和宋烨都皱了眉,这话听着,怎么有几分挤兑讥诮的样子呢。
“他一个男子,尚未定亲,我身边也有下仆服侍,他能在我跟前做什么呢?荒废了学业,倒辜负了我们的一番期望,也辜负了大哥的人情运作。”宋柳略有不满,替长子辩解几句,道:“我们出身不同别的世家大族,以孝为先去侍疾什么的都不必,他读出功名来,便是对我们的孝敬了。”
秦流西附和着点头:“长年在外求学,也就不如次子来得贴心,感情也不如吧。”
宋柳有些不耐烦了,开门见山地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秦流西看着她,道:“我若说,太太是无子送终的面相,你应该不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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