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天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皱着眉看着秦流西,想看她说那话到底是出于试探还是只是说着逗儿子玩?
跟她走?
他明明是请有缘人来替他儿子看诊,可现在怎么有种儿子要被拐的感觉?
引狼入室!
滕天翰脑海里冒出这么一个名词。
任他在这边瞎想,滕昭却和秦流西四目对视,说出了见面以来的头三个字:“跟你走?”
秦流西点点头。
滕天翰和祁先生已经惊住了,因为滕昭竟会对一个陌生人反问,按着他们的认知,他能正眼看一眼秦流西就已是好的了。
可他不但看,还任她触碰不发脾气,如今更是反问陌生人的话。
“去哪?”
秦流西说道:“自然是当我的徒弟,我去哪你就去哪。”
滕天翰眼前一黑,想要开口,却被祁先生拽住了,摇摇头,以口型说着再看看几个字。
再看,儿子就要没了。
他看向滕昭,心想儿子只怕会觉得秦流西是个傻的,瞎说逗他玩呢。
可这一看,滕昭竟然微微歪着头,像是在认真思考的样子。
滕天翰心尖一颤。
滕昭七岁了,这是第一次面对着陌生人露出这样的神情,他是真的在思考秦流西这个建议。
秦流西从炕几旁边上,取了一张纸,也没拿剪子,就开始折纸,她的手巧,不一会,一只纸鹤就折出来了。
她一手掐诀,心中默念法诀,打在纸鹤上,还煞有介事地吹了一下,那纸鹤竟然就扑腾着翅膀腾飞起来。
滕昭眼睛都瞪大了,祁先生从没教过这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