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好余大给的镇邪司文书,桑雀带着夏蝉和玄玉,从望山城出发前往白龙县。
秋高气爽,桑雀陪着夏蝉吃吃喝喝,就好像郊游一样,聊天撸猫,欣赏沿途美景。
路上行人如织,都是缓慢前行的客商,偶尔有快马奔腾而过,扬起大片尘土。
一路无事,到黄昏时,她们赶到第一处驿站,栓好驴车,桑雀走在前面,夏蝉抱着玄玉走在后面,玄玉脑袋上多了花冠,是夏蝉给它编的。
它不喜欢,好几次挠下来,最后看夏蝉扁嘴快哭了,又自己用脑袋顶上去,耷拉着眼皮看夏蝉破涕为笑。
桑雀刚走到驿站大堂门口,忽听一声闷响,紧接着一个人直直的朝她飞过来。
桑雀赶忙拉着夏蝉闪到一边,看那个人摔到外面院子里。
大堂里传出惊呼声和哭声,还有一个爽利的女声。
“嘴巴放不干净,就给我滚到外面去,扰人吃饭的兴致,小二结账,不吃了!”
一个二十多岁的青衣女道士丢下一角碎银,拿着铁剑走出来,外面的光照在她脸上,还没进驿站大堂的人纷纷倒吸气,退避三舍。
那女道士右脸上有大片红色胎记,猛一看有些恐怖。
桑雀听到里面的人议论,才知道这醉汉酒喝多了,就去调戏邻桌的姑娘,被这女道士听到,站起来就是一脚,给人踹到外面去。
颇有桑雀向往的侠女风范。
因为桑雀先后遇到严道子和苏梁远两个阴损的道士,让桑雀对道门的印象极差,此刻看到这个行侠仗义的女道士,她对道门的印象稍稍好了一点。
“这个姐姐脸上开了一朵花诶~”
夏蝉突然出声,刚从她们面前走过去的女道士顿住脚步转向夏蝉,爽利一笑,“妹妹好眼光,准备去哪啊,需不需要姐姐保护你?”
这登徒子一般的说话方式让夏蝉羞红了脸,抓着桑雀手臂躲起来。
女道士也就随口一说,扫了眼桑雀,就从驿站侧面的门去后院客房休息。
她边走还边唠叨,“让我知道谁剿了紫云山的匪,我要他好看!”
她奉道门号令,赶来驰援镇邪司,欲往紫云山剿灭那群养尸的山匪,结果马上到望山城了,听驿站的人说紫云山的山匪被一个不知道哪冒出来的走阴人给灭光了,她蹭地火气就上来了。
然后听到旁边的醉汉嘴巴不干净,不打他打谁。
紫云山的山匪,好多钱啊,都够把她家破道观推倒重建了,那地方是真的不能住人了。
不重建一下,哪能招到弟子?
桑雀并不知道自己和这女道士之间的因果,带着夏蝉进驿站,大堂里乱哄哄的,桑雀看到比他们早到一步的秦泽三人。
她没理,直接要了一间客房,让店小二把吃食和热水送到客房。
因为诡王朝人民的默契,只讨论正向积极的事件,外面讨论紫云山剿匪的人很多,像平湖村那种出问题的地方,没人敢多说一个字。
打听不到什么,桑雀只好带着夏蝉和玄玉在她们位于一楼的房间里练习一些对敌的招式,继续开发夏蝉头发的用途。
又是一夜无事,第二天桑雀早起练功,把睡懒觉的玄玉和夏蝉也从被窝里拖起来,夏蝉哭,玄玉叫。
闹了一早上,吃过早饭准备出发时,桑雀看到昨天那个女道士站在她的驴车旁,拿着片菜叶子喂驴。
“这驴是你们的吗?极品黑驴啊!这蹄子砍下来塞僵尸嘴里,跳尸都跳不起来的。”
听到这话,黑驴吓得嘴里菜叶子掉地上,驴叫着挣扎后退扯绳子。
女道士丢掉剩下的菜叶子拍干净手,对桑雀和夏蝉笑,“你们是去白龙县对吧?介不介意捎我一段?我可以保护你们,免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