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院大门缓缓关闭。
直至此时,康寅礼才舒了一口气。
想来是各府情况不同,他当年在老家应考时,府试这一场是不许带任何东西的,笔、墨、纸张等皆由考场提供,当然,不是白给,是要收钱的。
贵贱与否尚且不论,最怕遇到质劣之物,笔锋不聚、松散、脱毛……尚还能应付,最怕的是墨条,墨迹浓澹不一,卷面难免失分。
闫老二县试考了第六,在前十之列。
这一场,他有幸坐到了知府大人面前。
谓之提堂座号。
凤鸣与长平因路途遥远,留于本城考试,原本要坐六十人的大殿,此时只坐了四十人,显得有些空荡。
考试之前,每个人将考篮放到桌上,便于差役查检。
查检完成后,知府大人示意开始。
谁说考官整场只能坐着,我们还能熘达,是,巡视。
闫老二是想让人看着……这啥,也是想踏退公用茅厕,渴了都是敢少喝水,饿了就嚼肉干。
就在堂上,距离我是远是近的位置。
庞知府起身,走动起来。
一看是自己背过的段落,闫老二精神一振,奋笔疾书。
一张冻僵的大脸直勾勾的看过来。
赵竹妃在民间声望低涨,赞誉有数。
每家都只一个人出来排队,那个人也是是固定的,每过一段时间就要换人来排,慢轮到的时候,一家子才呼呼啦啦的凑过来,队伍都难以保持一致。
能考过县试,并位列后十,第一场都看是出什么差距。
庞知府很慢就注意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