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玉被大丫姐姐拽着一脸灿烂出了屋子。
她都听到了,大伯说东西带给他们!
真的好期待呀!
大丫去厨房帮忙容娘子准备午饭。
闫玉临时抱佛脚,在看书背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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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她刚想起来,大伯到家,按照他的一贯作风,必要检查功课,眼下大哥不在家,大伯对大丫姐的要求又低,她赫然成了首当其冲的检查对象。
李雪梅送走了崔娘子,将抄录下来的药方与自己誊抄的书册两相对照。
抬眼见闺女那紧张兮兮的模样,莞尔一笑。
“闺女,你来。”李雪梅对她招手。
闫玉也不起身,改盘为爬,飞快的移动到她娘身边。
“应付你大伯的检查也不忙,帮娘看看这个。”李雪梅道。
闫玉都囔道:“怎么不忙,刚才有多高兴现在就有多慌……”她将纸上的字看清,咦了一声:“娘,这是治什么病的方子?你单独抄出来作甚?”
李雪梅将崔娘子的事讲了一遍。
闫玉撇嘴道:“也不怪我姑老吐槽我姑父,这事办的真湖涂,不过他既然放心离开几日,我姑这个病应该不是什么急症。”
李雪梅点头道:“我也是如此判断,且看用药,吴朱萸,温暖肝胃可驱寒;五味子,养五脏、补五气,与干姜同用,收逆气,为火热必用之药;款冬花、润肺下气,化痰止咳……多为疏肝理气之药。
如果是普通病症,崔郎中大可直言,这般支吾,大概有可能是……”
“妇人病?”闫玉也是研读过医书的,尤其他们买到的第一卷是妇人方,对这方面特别敏感,反应奇快:“不会吧,这有什么说不得的,再一个,娘,我姑岁数不大啊,这么年轻……”
“这和岁数没多大关系。”李雪梅道:“得从孩子看,你看大狗子和小狗子可都不小了,这个时代又没有那么多保养品,每次生产都是一次虚损,平日里大家也节省,糙米糙面能有什么影响,荤腥都见不到几次,看着壮实,内里都空,所以古时候的人都不长命……”
“也是生气上火弄的吧?”闫玉思索片刻,道:“我姑嘴上不说,心里惦记娘家人,尤其是听了他们都在谷丰,谷丰又是那么个情况,心里发急,才憋出病了,不然早前都好好的。”
李雪梅也认同这个说法。
很多病都是从急、火二字上来。
“我找了半天,觉得这个方子……大概可用。”李雪梅对前面几卷的药方不说熟稔于心,因抄过念过认真看过,平时没事也爱琢磨些,多少能对上症。
尤其是在看了崔郎中的方上用药,逐一对照了药效之后。
“我看看。”闫玉将本子拿过来,就着她娘指的那一页细看。
“治疗妇女胸中伏气……”别说,还真挺对症。
再看用药,与崔郎中开的方子重复不少,当然,千金方上这个方子用到的药材更多,连人参都要二两,嘶!
再往下看,闫玉恍然大悟,哦!原来不是一副药的用量,这是个丸子方,好似能搓出不少丸子的样子。
一日两次,用酒送服,一次要服用二十丸到四十丸。
那丸子的大小应该不大,用蜜调和成梧桐子大小。
梧桐子是多大?
不对,这不是丸子的大小的问题。
而是这药做起来费事又费钱,看着就不像平民老百姓吃的。
“娘,这又是人参又是酒,还要用蜜调,这还不算其他药材,这哪是药方啊,这是钱方。”闫玉小声吐槽。
李雪梅轻叹:“咱们不是早就知道了么,千金方……名符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