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岁宁先将其中一折交给常刃:“这是京中可以调动的人手和暗桩地点。”
常刃接过来看,只见其上地点密密麻麻,遍布甚广,其中一处暗桩点竟然是京师登泰楼。
常刃惊住,他跟随常阔多年,可以确定这些并非侯爷留下的根基,自家侯爷一个武将断也没有这么大的能耐……
难道说,这也是女郎那不知名的“祖上”留下的基业之一?
能不能来个老天爷告诉他一下,女郎祖上到底是何方神圣?
常刃几乎想要抓耳挠腮。
“刃叔凭此令,便可调动他们。”常岁宁将孟列交上来的一枚令牌递给了常刃。
李尚死后,孟列未曾停止过对各处暗桩的经营,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京师,只是在天子脚下行事更需小心谨慎,因此孟列此前也只是在尽力保留原本的京师势力,而未有再冒险去做更多铺展与延伸。
但自去年与相认之后,孟列便在常岁宁的交待之下,试着暗中扩大了京师的势力。
那时的天下局面已经有了飘荡之势,京师各方势力明争暗博,围绕着皇权的势力也不比从前紧密,缺口渐显之下,正是扩展的好时机。
加之有深扎的基础在,这一载间,以登泰楼为中心的京师暗桩组织扩展了足足一倍有余。
他们不单负责搜集各方情报,手中也有着数量可观的暗卫可以调动。
眼下正值诸王入京之时,为免发生动乱,京师对入京者的盘查十分严苛,常刃想要顺利入京便注定不能携带太多人手,京师那些暗卫便刚好可以派得上用场了。
常刃接过那枚令牌,强压下心头的惊惑,试着问:“不知女郎要让属下去安排何事?”
常岁宁将另一折册子递去:“来日京师若陷入危乱,务必要尽量保全这些人。”
常刃接过之际,打开来看,首先看到的第一行第一人,竟是:“……褚太傅?”
再往下看,便是乔祭酒……可褚太傅竟排在乔祭酒之前?
常岁宁含笑点头:“太傅年迈,自是重中之重。”
老师心眼小,若知她不曾将他摆在首位,多半是要吹胡子生气的。
常刃恍然,按年纪身份来排的话,那是当如此。
可是再往下看,便可知这册子上好些都是朝廷官员,他甚至记不清女郎何时同他们有过太多交集,女郎竟是要动用自己的势力去保护他们吗?
“大盛不能没有这些人。”常岁宁道。
她也不能失去老师和朋友。
她看重的人,便要自己护下,而不能放任设局者将他们的安危也押在这场赌局之上。
常刃面容一肃,抱拳道:“是,属下领命!”
“此去或有诸多艰险,刃叔也多加保重。”
“请女郎放心!”
常刃离开后,常岁宁便往外书房而去。
今日天气不算很好,似有落雨迹象,常岁宁转头看向灰云漂浮而来的北方,眉心藏着一缕忧虑。
“大人。”
一名看起来有些眼生的女护卫快步走来,向常岁宁行礼。
近来荠菜郝浣等人皆奉常岁宁之令去了军营中安排事务,府内负责护卫的女兵大多是荠菜新提拔上来的,虽偶有生疏,但办起事来也都十分利索用心。
此刻那女护卫道:“大人,那位蒙先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