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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动作可要轻些。”
舒舒在他腰上揉着,并不与他犟嘴。
九阿哥舒服的叹了口气,不再嘴硬了,开始诉苦,道:“之前坐马车又累又颠,路上熬的时间还长,中午就打个站,路上要走四、五个时辰,原想着换了骑马会好些,倒是每天熬的时间短了,可是也太遭罪……”
舒舒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要不是中间有个万寿节,他们路上还能从容些,到时候直接赶到杭州去,跟着圣驾一起回銮也正好。
偏生有个万寿节,要是就差了几日没赶上,让康熙怎么想?
现下父子关系还算和谐,不会在这个上头挑剔,等过几年疑心重些,这就是不孝。
如同康熙二十九年,御驾亲征,太子那次探病。
当时太子才是个十几岁的少年,哪里会想的那么周全?
就算身边有人鼓动他,他自己也晓得斤两,不会真的去盼着皇父早死。
康熙当时心里不舒坦,可是埋怨的也是赫舍里家的人,并不曾真的怪罪太子。
可是,等到康熙末年的时候,帝王老去,当年的嫌隙就越来越大,那次的探病就成了太子不孝的左证之一。
九阿哥觉得身上极乏,可精神还亢奋着。
他转过头望向窗户,这还不到晌午。
“什么时候天黑啊……”
九阿哥小心滴咕着。
舒舒轻声道:“爷先眯一眯,时间过的就快了。”
“可是爷舍不得……”
九阿哥伸手揽着的她的腰,看着她的脸,道。
好像跟出发的时候变化不大,依旧是浓密的头发,白皙的皮肤,细长的眉毛,水汪汪的眼睛,让人见了心里发痒。
可是这个院子,上面住着太后,对面住着九格格……
舒舒只能跟哄小朋友似的拍着他的后背,道:“我也舍不得爷,就在这里坐着,哪也不去。”
九阿哥这才满意的闭上眼睛,打了个哈欠,道:“那爷就眯眯,咱们就换院子……”
舒舒轻声应着,指了指香炉,给小椿使眼色。
小椿就蹑手蹑脚的点了安眠香。
九阿哥累的狠了,闭上眼睛,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到十阿哥与十福晋给太后请安回来,见了九阿哥睡着,就没有进来。
正好织造府的管事过来禀告,前头的院子收拾好了。
十阿哥就小声跟舒舒说了一声,带了十福晋过去。
九阿哥这一睡,从头晌睡到下晌。
舒舒也没有吵他,眼见着到了申正,人还不醒,才推了推九阿哥,唤道:“爷醒醒,晚上还有宴呢……”
九阿哥睁开眼睛,看着舒舒,还迷迷湖湖的,伸手在舒舒脸上掐了一把,道:“爷这是在做梦么?”
舒舒抓了他的手,放在嘴里咬了一口。
“哎……疼……”
九阿哥呲牙。
舒舒笑道:“那就不是梦!”
九阿哥看着自己的手上的齿痕,轻哼一声,磨牙道:“这是新账,等到晚上新账旧账一起算!”
时间不多,舒舒就不跟他逗闷子,道:“还要换院子呢,别耽搁了。”
九阿哥立时精神了:“赶紧换,这个不能耽搁!”
行李什么的早上才打开,收拾起来也容易。
舒舒就道:“爷去给皇祖母请安吧,等回来也就差不多了。”
九阿哥点点头,想起一件事,道:“对了,珠亮也来了,还有黑丫头的爹,跟着侍卫们去侍卫下处了。”
舒舒大吃一惊道:“阿玛让来的?”
九阿哥点点头道:“之前要留他在济南跟着行李慢行,他也不干,非要逞强。”
说起来,那才是孩子,才十五岁,还没有成丁。
舒舒想着方才十阿哥的状态,对于珠亮倒没有那么担心了。
即便比九阿哥小两岁,可是真要说起来。还是珠亮更结实些,应该不比十阿哥差多少。
黑丫头的爹?
“黑叔也来了?那阿玛还真是疼爷。”
那不是寻常的勋贵护卫,要不是户下人的身份限着,都是可以记几轮军功的人。
九阿哥也想到这个,不解道:“八旗户下人因军功也可以开户为‘另户’,脱了户下人身份,怎么黑护卫没开户?”
身高六尺,有勇士之力,只做家奴可惜了。
舒舒道:“早年我也问过阿玛,好像是黑叔家没有男丁了,他也在战场上伤了身子,断了续弦产子的念头,才没有离了董鄂家。”
九阿哥想着小松的大致年岁,猜测道:“也是乌兰布统那回,岳父当时也去了?”
那是三藩之乱后最大的一次战事了。
舒舒摇头道:“阿玛没去,当时刚升参领,并没有轮到点兵,是公府那边堂伯父过来跟阿玛借人,借了黑叔过去。”
九阿哥唏嘘道:“之前的时候没留意这个,现下回头看看,从那以后宗室与朝廷的格局都变了。”
当时的议政王、议政大臣废了大半。
在那之前,皇父对勋贵与宗室更优容些,在那以后却苛严起来。
舒舒觉得,是因为八旗兵露怯了,王公与勋贵露怯了。
大清的天下,跟历朝历代得天下的模式都不同。
并不是开国皇帝带了勐将谋臣打天下,而是太祖皇帝带了兄弟子侄与满洲旧勋打天下。
又因为八旗人少,要是分裂,就有外患。
皇家对这些实权宗室与旧勋不仅不能跟其他王朝的开国皇帝那样“卸磨杀驴”,还要继续安抚拉拢。
联姻就是最好的方式。
可是乌兰布统之战,八旗兵马折损好几成,算是打破了宗室王公与勋贵的武力神话。
加上康熙这个时候已经在发展绿营,手中有了三倍于八旗兵马的绿营兵,底气就十足了。
对于王公与勋贵,他才改了安抚拉拢,变成疾风骤雨似的打压。
结果算是见了成效,有了现下的乾纲独断。
太后房里。
听说九阿哥来了,太后就传了进去。
九阿哥立时伸手上前,左膝着地,带了孺慕,道:“皇祖母,孙儿想您了……”
早先的时候,他对于太后这边就是走个过场,尊敬是尊敬,可是因为没有接触,也不大亲近。
可是去年北巡一次就熟了不少。
今年又是在妻子的每封信里都能看到太后的消息,晓得她的慈爱与对孙媳妇的偏爱。
九阿哥原本的五分亲近,就成了十分。
太后见了九阿哥的动作,先是一愣,随即慈爱的笑了笑,没有避开九阿哥的拥抱,反而俯身跟他贴了贴脸。
这就是满洲的“抱见礼”,也叫“抱腰接面大礼”,是亲人久别重逢时的大礼。
行了礼,九阿哥才看着太后,仔细打量了好几眼,道:“皇祖母气色好,这脸色儿看着比在宫里都好,年轻了好几岁啊!”
这还真不是奉承,太后脸上的细纹看着是少了些。
太后笑道:“吃的好,这边还不像京城那么干,脸上是细发了……”
哪个女人不爱美呢?
就算是上了年岁的女人也不例外。
九阿哥又看太后身上,不赞成道:“衣服太素,跟您这脸都不配了,回头孙儿给您画几个衣服样子,到时候鲜鲜亮亮的,看着不像皇祖母,像是皇姑母……”
说到这里,他想起去年在端敏长公主那边受的气,道:“等到再去科尔沁,让端敏姑姑羡慕去……”
太后被逗笑了,道:“什么都敢说,仔细皇上罚你。”
九阿哥听了,带了不满道:“汗阿玛是不是又想纳庶妃了?做什么缺银子,怎么老惦记着儿子们的俸银?”
康熙走到门口,刚要让人禀告,正听了这一句,脸一下子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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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动作可要轻些。”
舒舒在他腰上揉着,并不与他犟嘴。
九阿哥舒服的叹了口气,不再嘴硬了,开始诉苦,道:“之前坐马车又累又颠,路上熬的时间还长,中午就打个站,路上要走四、五个时辰,原想着换了骑马会好些,倒是每天熬的时间短了,可是也太遭罪……”
舒舒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要不是中间有个万寿节,他们路上还能从容些,到时候直接赶到杭州去,跟着圣驾一起回銮也正好。
偏生有个万寿节,要是就差了几日没赶上,让康熙怎么想?
现下父子关系还算和谐,不会在这个上头挑剔,等过几年疑心重些,这就是不孝。
如同康熙二十九年,御驾亲征,太子那次探病。
当时太子才是个十几岁的少年,哪里会想的那么周全?
就算身边有人鼓动他,他自己也晓得斤两,不会真的去盼着皇父早死。
康熙当时心里不舒坦,可是埋怨的也是赫舍里家的人,并不曾真的怪罪太子。
可是,等到康熙末年的时候,帝王老去,当年的嫌隙就越来越大,那次的探病就成了太子不孝的左证之一。
九阿哥觉得身上极乏,可精神还亢奋着。
他转过头望向窗户,这还不到晌午。
“什么时候天黑啊……”
九阿哥小心滴咕着。
舒舒轻声道:“爷先眯一眯,时间过的就快了。”
“可是爷舍不得……”
九阿哥伸手揽着的她的腰,看着她的脸,道。
好像跟出发的时候变化不大,依旧是浓密的头发,白皙的皮肤,细长的眉毛,水汪汪的眼睛,让人见了心里发痒。
可是这个院子,上面住着太后,对面住着九格格……
舒舒只能跟哄小朋友似的拍着他的后背,道:“我也舍不得爷,就在这里坐着,哪也不去。”
九阿哥这才满意的闭上眼睛,打了个哈欠,道:“那爷就眯眯,咱们就换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