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急忙说道:“既然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过来干什么。”
祖安答道:“主要是我担心太子妃误解,另外也想将案件最新进展告诉你。”
看到他灼灼地目光,太子妃心头一跳,这人平时明明挺聪明的,为什么有时候这么傻头傻脑的呢,你派个人来告诉我不就行了?
不过感受到他的心意,她的心依然情不自禁软了一下,连声音都温柔了几分:“本宫今天放你假……呃不对,后面这几天你都可以不用来了,好好在家里养伤。”
“多谢太子妃!”祖安现在真有些分身乏术,有个假期要轻松很多。
太子妃想了想对一旁的侍女说道:“小莫,去将那株灵芝拿来给祖大人。”
容莫顿时急了:“那株千年灵芝那般珍贵,是将来给太子妃突破用的啊。”
太子妃摇了摇头:“灵药再珍贵也没有人珍贵,祖大人是东宫中庶子,同样是为了我的案件才受的伤,此药正好助其养伤恢复元气。怎么,难道还要本宫亲自去拿么?”
“奴婢不敢。”容莫撅着嘴,只好不情不愿地转入内室。
“啧啧啧,这小娘们对你还挺够意思的啊。”脑海中响起了芈骊的声音,显然她见到有趣的事情,又冒了出来。
祖安直接无视她,而是像碧玲珑行了一礼:“多谢太子妃!”
芈骊奇道:“你这家伙倒是脸皮厚,这么珍贵的东西你都不知道推辞一下就接受了?”
祖安暗中回答道:“这你就不懂了,在我家乡男女之间有个借书的套路,因为有借就必有还,这样就又多了下次相见的理由,一来二去双方感情也就升温起来了。这次推辞只是得到一点面子好处,一点都得不到实惠,相反接受了她的礼物,我们两人好感度就上升了一层,另外这东西看样子对他很重要,将来她需要的时候我再拿来给她,岂不是又能收获一次她的好感?”
芈骊听得目瞪口呆,半晌方才吐了一口气:“你们家乡什么地方,套路竟然这么深。”
祖安一脸怀念地答道:“那是一个老司机遍地,到处是秋名山车神的地方……”
这会儿功夫容莫已经从内室出来了,手中用红布捧出一个锦盒来到了祖安面前。
虽然隔着一个盒子,但依然能感受到那浓郁的元气,祖安再次向太子妃道谢。
太子妃眼中多了一丝柔和之意:“你这些日子好好休养吧,石家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
祖安知道她是暗示自己她会趁机将上次
的事情彻底永绝后患,同样对她眨了眨眼表示自己知道了。
太子妃脸色一红,急忙看了周围一眼,见其他人没注意到方才松了一口气,这家伙真是大胆,竟然这般公然挑逗自己,哼,今天看在他有伤的份上就饶他一次。
祖安从东宫出来,太子妃派朴断雕、焦丝棍送他去太医院。
路上两人感叹道:“这些年还从来没见太子妃对谁这么好过。”
“是啊,连我都有些怀疑祖大哥和太子妃有一腿了。”
祖安:“……”
“找死啊你,这种话也敢说?”
“我们兄弟三儿私底下开开玩笑嘛,再说了,太子妃在发生那件绯闻后依然这般对祖大哥,不正好说明了她问心无愧么。”
“这倒也是,不过若非太子妃身份敏感,我还真宁愿她和祖大哥一起呢,这些年太子妃一个人太难了,太子又没法给她遮风挡雨,反而需要她来庇护。”
“我勒个去,你还说我,你这话更是找死啊。”
……
最后祖安实在听得头大,把两人打发走了,他现在身上的伤势基本已经恢复了,跑到太医院去岂不是曝光了?
他懒得出宫,而是回到了白沙小院休息了一个时辰。
很快得到消息,石浚被抓回来了。
祖安便直接换上金牌十一的行头去绣楼,他有很多疑惑需要石浚来解答。
如今他在绣衣使者心中威望很高,虽然这案子已经不归他管了,但没人会不知趣地阻拦他,反正朱邪大统领此时正在审问更重要的石统关于攻城弩和那些军中高手的事情。
石浚坐在牢房之中,头发凌乱,整个人失魂落魄,再也不复之前那种意气风发的样子。
听到有人进来,他有气无力地说道:“不用问我了,我们家有免死金牌,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祖安笑了一声:“可你现在没把免死金牌带身上啊。”
听到他的声音,石浚吓了一跳,回过头看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瞳孔瞬间收缩,上次在他手里的凄惨遭遇这些日子回想起来都还经常做噩梦呢。
祖安也收起了笑容:“我也不想浪费时间,我问你答,否则别怪我又让你尝一下生不如死的滋味。”
“好好好,大人请问。”石浚立马赔笑起来,好汉不吃眼前亏,先把这大魔头应付走再说,父亲一定有办法救我们的。
“你和芯蕊是如何认识的?”
石浚面露犹豫之色,不过还是答道:“这些年我身为黄门侍郎,进出宫闱很方便,有一次路上不小心在转角处撞到一个慌慌张张的宫女,她不停的像我道歉,看到她那柔弱惶恐的眼神,我也狠不下心肠责罚她。后来她感激我,特意给我送了百花茶,我才知道她是百花宫的侍女芯蕊……”
回忆起昔日往事,石浚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之意,显然和那个娇俏的宫女在一起,是一段快乐的时光。
祖安急忙问道:“是她撞得你还是你撞地她?”
石浚眉头一皱:“我本就肩负肩负监督百官仪态之责,又岂会那么冒失,不过就算她撞我又有什么关系?”
“没什么,”祖安笑了笑,“后来你们就好了?”
石浚点了点头:“本来她是宫女,整个皇宫的女人都是皇上的,我是不敢碰的。只不过她告诉我她很小就在宫中了,如今年限快到了,到时候就有资格离开皇宫。我本来也对她颇有好感,想着事后我就可以将她娶回家中,于是一来二去我们感情也就越来越好。”
“后来我了解到她在故乡还有母亲和弟弟,于是特意派人将他们接到了京城安置,可不知道为什么,为了这件事她还和我吵了一架,”石浚有些疑惑,“不过很快我们又和好了,很快畅想着未来。”
祖安讥讽地说道:“说得倒是好听,将自己描述成一个深情的男子,可惜你接触她恐怕是另有所图吧,就是看中了她百花宫宫女的身份,想着迟早有一天会用的上,果不其然,后来就派她栽赃陷害太子妃和祖安,至于将她母亲弟弟接到京城,想必是用来当人质吧。”
石浚脸色一变:“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祖安笑了笑:“你也不必否认,事到如今这些都没意义了,反正你们石家注定完了。”
石浚知道他说的是实情,这次刺杀失败反而所有的人被抓住,他们的确大势已去,如今唯一指望的就是看免死金牌救不救得了自己。
他咬牙切齿的说道,眼神里尽是怨毒:“说起来都怪她那个弟弟,若非他好赌偷偷溜出去被绣衣使者查到,我们又岂会这么被动,被逼得不得不兵行险着。”
“你们为了救花苞,不得不牺牲那个赌坊老板,其实我早该想到赌坊背后是你们石家的,要知道你们在明月城就暗中扶持了梅超风开赌坊。”祖安叹了一口气。
石浚面露异色,心中震惊绣衣使者情报真是强大,连这事都知道。
祖安说道:“所以你们和吴王联手,将祖安引到芯蕊的家,想将他弄死在那里,将一切的罪责都推到他身上,来个死无对证么?”
“吴王,什么吴王?”石浚一脸茫然。
看到他神情不像假装,祖安不由脸色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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