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但不知那苏凌怎么会去见穆圣姑和浮沉子呢......”
阴阳教主淡淡道:“他们三人本就认识......不过,穆圣姑和浮沉子,本教主还是信任的,此次他们前来,就是要与本教主共襄大计,商讨三家联手一事......穆圣姑应该不会不知轻重,那苏凌就算见了圣姑,也问不出什么来......”
管道罡却一脸担忧道:“可是,此事还是不保险啊,那苏凌既然早就与圣姑和浮沉子相识,那咱们的大计便有可能泄露啊......教主,属下想着,既然有这个隐患,倒不如......”
“不如什么?......”阴阳教主沉声道。
“不如不要留着圣姑和那浮沉子了......”说着,他朝阴阳教主比了一个手起刀落的姿势。
“胡闹!管道罡......你可知你再说些什么?且不说圣姑和浮沉子背后代表的那两家势力,就算圣姑一人,就算她与苏凌有什么关联,也不能杀了圣姑......”阴阳教主怒道。
管道罡一颤,还是忍不住道:“可是,教主,一旦苏凌真的和圣姑,还有浮沉子联手......那便对我教大大的不利啊!”
“你不是不清楚,圣姑关系着我之大计是否能够圆满......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对她出手!”阴阳教主斩钉截铁道。
“这......可是属下已经见过那女童,她和圣姑一样,既然有这样一个女童作为替代,圣姑没有价值了!”管道罡又不解地问道。
“用不着你提醒本教主!......”阴阳教教主的声音高了许多,怒道。
“属下.......”管道罡一低头,噤如寒蝉。
阴阳教主压了压怒气,这才又沉声道:“那女童虽然和圣姑差不多,但是圣姑比她年长,自然更好......这其中的妙趣,你岂是你能懂的......”
黑帽遮着他的容颜,此时此刻,所有人都不知道,这阴阳教主的双目之中,满是无尽的迷恋。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能够替代圣姑......就算最后圣姑真的与苏凌联手,只要我的大计成了,到时候,天下何人是我的对手!那圣姑岂能不臣服于我!”阴阳教主的声音带着几分狂热和狠戾。
“教主神法无边,煞尊护佑,阴阳道统绵长永祚!”管道罡赶紧拱手道。
“行了,做好你自己的事情......话虽如此,但是那个女童那里也不能出任何的差错......你可明白,尤其是不能让苏凌知晓她的秘密!”阴阳教主沉声道。
“是!属下明白......”管道罡忙应诺道。
阴阳教主这才摆了摆手道:“你去吧,回阴阳驿中,再给我清点好信徒人数,一个都不能少喽,明日早些动身,午时之前,务必将他们全数带到极乐顶!”
管道罡深吸一口气,暗想今日这问话总算到头了,这阴阳教主,在他心里实在是太大的威慑了,跟他在一起,自己什么尊使都不是。
完全是一只随时都有可能被他捏死的蚂蚁......
如今终于能走了......
管道罡如释重负,这才拱手转身,刚走了几步,阴阳教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道:“道罡啊,你是我唯一的徒弟,我亦无有子嗣,如今这阴阳教虽是我蒙肇的,但终有一日,莫说阴阳教,这天下都将是你的......现在你只需要安分做事,一切都会水到渠成......你可明白?”
“道罡明白......”
管道罡心中激动,转身朝着阴阳教主所坐的桌前,跪爬了几步,咚咚咚的又磕起头来。
............
管道罡离开了许久,那阴阳教主又缓缓的回到床榻之上。闭眼盘膝打坐起来。
内殿静悄悄的,白蜡泣泪,烛光昏沉。
“阿白,出来吧......”阴阳教主并不睁眼,只缓缓地说了一声。
人影一晃,从对面的暗处,闪出一个人来。
此人一身月白缎的长袍,背后背着一柄白色的长剑,脸上也戴着一个银白如玉的面具。
那管道罡也戴面具,只是见阴阳教主时,才摘了前往。
而这白衣人却并未因为要见阴阳教主,而摘了他的面具。
然而,最大的区别是,管道罡的面具,乃是鬼面,呲牙咧嘴,狰狞可怖。
这白衣人的面具却是材质珍稀,银白流光,熠熠闪光,颇为精美。
虽然戴在脸上,却让人感觉这面具十分的好看,一点都不突兀。
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却看得出,他的脸庞棱角分明,若是摘了面具,也定是个俊美的男子。
“阿白......这厢来......”阴阳教主十分温和地朝他招了招手。
那白袍人却微微拱了拱手,不冷不热道:“教主尊贵,丁白不过是区区一个护法......不敢造次!”
那阴阳教主似乎笑了笑,声音更为柔和道:“阿白啊......你这是生气了?你在怪我?......”
“丁白不敢......丁白只是生自己的气......为何丁白没有先于那姓管的遇到教主......否则,丁白便是教主您唯一的徒弟了......却便宜了那姓管的......”
原来眼前的白袍人,不是旁人,正是阴阳教黑白护法之一的白袍护法!
只是听他的口气,虽然是生气,但似乎多了一丝争风吃醋的意味。
“过来......到我身边来......我不喜太亮,你站在那里,我看不清你......”阴阳教主的声音柔和,与方才对管道罡的语气截然相反,判若两人。
“教主不是对穆圣姑另眼相待,恩宠有加么?丁白还算什么呢?”
丁白虽然这样说着,但还是缓缓的走到了阴阳教主的身前,附下身,仰头看向阴阳教主。
阴阳教主似乎笑了起来,伸手轻轻的在那丁白饱满的前额上轻轻一点。
那动作不知为何,竟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暧昧。
“阿白啊......你方才说的什么话?如你,我怎么甘心舍得你做我的徒弟呢......这个样子不才是最好的么......是不是啊......”阴阳教主声音轻柔缓慢,就如哄着心爱之人一般。
丁白闻言,虽不说话,但感觉还是有些不满。
那阴阳教主又道:“那穆颜卿嘛......毕竟现在还有用不是......抬举她,给她恩宠,还不都是为了我那神功大计?一旦神功大成,不也是对你有好处......毕竟我现在和你都是......只有哄骗住了穆颜卿,你和我才能长长久久不是么?”
丁白这才点了点头,似不放心道:“教主所言当真?您真的没有对那狐媚子动情?”
“怎么可能!利益使然,各取所需罢了......”阴阳教主笑道。
他忽地抬头看着那丁白,幽幽道:“阿白啊阿白,谁人也无法取代阿白你在我心中的地位......谁也不能......”
说着,他忽地伸出手指,将那丁白面上的银白面具轻轻一揭。
一个俊美到比女娘还要俊美的男人的面容,展露无疑。
肤白如雪,唇如涂脂,剑眉星目,眸光深邃。
眼前这俊美的男人,俊美得让人感觉到不真实。
他的面容如同精致的瓷器,白皙而细腻,犹如月光下的雪花,静谧而纯洁。
他的眼睛如深邃的湖水,泛着淡淡的蓝色,如同晨曦中的露珠,晶莹剔透,却又深不见底。
他的嘴唇薄而柔软,微微上翘,就算不笑,却也感觉他似在微笑,让人沉醉。
他的脸庞棱角分明,下颌线条柔和,却又不失力量,宛如一把精致的剑,既优雅又锐利。
他的肌肤光滑细腻,宛如女子,却又散发着男性特有的阳刚之气,绝对没有男身女态的感觉。
他的头发黑如夜色,长而柔顺,自然地垂落在肩头,有几缕发丝随风轻轻飘动,增添了几分随性与不羁。
他的身材修长而匀称,如同一只优雅的鹤,翩翩起舞。他的肩膀宽阔而有力,却又不会显得过于刚硬。然而又充满了力量。
他仰着头,看向阴阳教主的双瞳之中,仿佛有光。
他就这样,没有多余的动作,便能让天下美男子自惭形秽。
就是这样一个英气而又阴柔的矛盾结合体,却在他的整个人的气质、容貌、身段中完美的,丝毫没有半点突兀的结合在一起。
阴阳教主缓缓地托起丁白的脸,声音轻柔而迷醉道:“这是多么一张让人心醉的面容啊......若是对它的美,哪怕稍有一点的迟疑,那便是莫大的......亵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