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蹲在他不远处的大奎抬起头:“谁?”
叶无坷道:“清理者。”
大奎:“谁?”
二奎:“扫大街的。”
三奎:“......”
二奎:“姜头是不是病了,这大晚上的谁扫大街。”
大奎:“那是你见识短,一般扫大街的都是晚上。”
二奎:“你放屁。”
大奎:“你吃屁。”
叶无坷笑起来。
“我可能是太顺了。”
少年说:“从离开村子开始每一件我要办的事都有结果,可是自从去了西域再到草原,事情好像都没有被我解决掉。”
“所以我就觉得遇到挫折了,遇到对手了,遇到了自己也解决不了的事情了。”
他看向大奎二奎三奎,忽闪着大眼睛看着他的褚绽染,以及坐在门口台阶上已经困得打盹儿的余百岁。
“忽然想明白了,现在遇到的事情越来越难解,是好事。”
叶无坷快步往屋子里走:“我现在能接触到的对手,已经快是顶级的,这事,多牛逼。”
“我就知道他从来都不会颓丧。”
三奎说:“这个世上谁丧气,他都不会丧气。”
叶无坷回到屋子里,看了看他之前就已经在白墙上写满了的文字。
这事他对案情的梳理。
“如果在某一个阶段我没能赢就觉得自己本事不够,那下一个阶段依然赢不了。”
叶无坷震了震双臂。
“开干!”
这注定了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余百岁扶着门框起身:“你们要陪着他吗?”
大奎二奎三奎同时点头。
就连假装已经睡下但实则把窗户开了一条细细缝隙偷偷看着叶无坷的阿爷,都微微点了点头。
少年从小到大,不管是困境是逆境还是顺境,从不缺少陪伴。
褚绽染拍了拍自己的脸:“我是要和叶千办学本事的,我也陪着。”
余百岁道:“唉.....你们都陪着我不陪着,是不是显得我很不好......你们等我一会儿,我出去振奋一下。”
褚绽染:“你去哪儿?”
余百岁:“你不用管。”
褚绽染:“这么晚了你到底去什么地方?去多久?”
余百岁:“我很快,振奋这种事......我历来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