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里的很多情报,都是从这些婶子大娘口中得来的。
可今天,铺子门前冷冷清清,连一只麻雀都没有。
秀姑大马金刀坐在那里,冷风隔得好远吹过来,还是让人打个寒颤。
何花叹了口气,这位老祖宗若是多来几次,这家铺子也就开到头了。
何花连忙堆起一脸假笑,走进铺子。
“查到了吗?”秀姑问道。
何花背脊生寒,强作欢笑:“哎哟,我这一身的汗臭味,熏到您老了吧,您稍等,我进去换件衣裳。”
秀姑冷哼一声,这就是李锦绣带出来的人,从里到外都是废物。
何花快步进了后堂,顺手关上门,又把屋里各处检查一遍,确定没有藏人,这才从衣袖里拿出那只香囊。
普普通通的香囊,只有他们这些钉子才能一眼认出它的与众不同。
何花从香囊里取出一张纸,纸上是奇怪的字符。
何花顺手拿起放在桌上的一本书,那本书是前两年坊间流传的话本,名叫“花烛怨”,书已破旧,可见已经翻看过无数遍。
何花根据纸上的字符,在书上逐页查找。
她从香炉里倒出一把香灰,一边在书上查找,一边把查找到的字用手指写在香灰上。
香灰上的字越来越多,何花的脸色也越来越阴沉。
很快,平铺的香灰上出现了两句话,何花把这两句话仔细看了一遍,确定自己没有译错。
她伸手,把香灰拂开,香灰上的字消失无踪,何花的眼中却已染上了血色。
新帝!
竟然是新帝!
难怪抓不到,难怪衙门里连查都不查。
外面响起敲门声,秀姑不耐烦地喊道:“你在做什么,换件衣服要这么久?”
何花把纸条扔进香炉,那本书又被她随手放到一旁,她扭着腰,风摆杨柳地走到门边,心里却在盘算,要不要实话实说。
若是说了,依着这位的火爆脾气,怕是今天就要去闯宫了。
可若是不说,谁知道她会不会派人搅出一城风雨。
敲门声还在继续,何花咬咬牙,打开了门。
门外,是秀姑愤怒的脸:“你在屋里做什么?”
何花嘘了一声,说道:“老祖宗,您轻点声,我有事要和您商量。”
秀姑冷哼:“什么事?”
“老祖宗,大当家为啥要让我在这里开铺子啊?”何花小心翼翼地问道。
秀姑瞪她一眼:“死丫头,你是想告诉我,你这铺子意义重大,不能打草惊蛇,坏了大当家的布局,是不是?”
何花嘿嘿干笑:“老祖宗,您英明。”
“说吧,那件丢孩子的事,是不是牵扯出什么大人物?”秀姑问道。
何花点点头。
秀姑:“我就知道,看那些龟孙子查都不查,我就知道这事不简单,说吧,是哪个畜生,我去宰了他!”
来了来了,她带着她那把执拗的刀走来了。
“老祖宗,我求求您了,这事太大了,要马上报告大当家,大当家说杀,那咱们就去杀,我和您一样,从来金陵那天开始,就已经舍了性命,杀人不怕,赴死也不怕,但是要听大当家的。”何花说道。
秀姑目光深深:“那现在要做什么?”
何花松了口气:“老祖宗,您手里的人手多,您帮帮那些有女孩子的人家吧。”
秀姑别过脸去,隔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