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了……”
若怕交子铺跟钱二当家阳奉阴违,县太爷的话他们就不敢不听了。
这是抱了一根大粗腿。
丁香高兴地跳了一下,终于可以去县城溜达溜达了。
她憋坏了。
丁立春又眉飞色舞讲了他在京城的奇遇。
八月初六晌午,他同两个师兄在一家面摊吃面,看到一个两岁男孩哭着喊娘亲。他抱着孩子找到衙役,衙役找到那孩子的父母曾大爷和曾大奶奶。
曾家人特别感激丁立春,请他去贺府吃了饭……
按时间算,丁香更加确定,她梦境里的人和事是正在进行时,不是预知,也不是延后。
丁立春又说,“那天,我抱着孩子在街口等人,看到好些护卫护着两辆马车走过,车上的牌子写着‘东阳公主府’。
“不敢相信吧?哈哈哈,我居然看到东阳公主了。车里的小姑娘掀帘子,被东阳公主挡了回去。啧啧,东阳公主头上的金凤凰比我的巴掌还大,可惜只晃了一眼,长啥样没看清。”
丁香的心猛跳几下,梦中那个后脑勺是假荀香的,手是公主亲娘的?
真是太巧了。
丁香着急地问,“后来呢?”
丁立春道,“我抱着曾小少爷等人,不好跟着看。听差爷说,东阳公主是皇上的大公主,驸马爷是当朝最年轻的状元郎荀千岱。他们只有一儿一女,冒头的小姑娘是他们的闺女香香县主。”
张氏不可思议,“公主的闺女也叫香香?”
丁立春道,“香香是封号,她的名字叫什么我也不知道。”
张氏听得直砸舌,“啧啧,儿子连公主县主都看到了,长了世面了。娘在京城住了一年,连公主的马车都没看到过。”
丁立春懂行地纠正道,“公主的马车要叫车驾。”
他又跟丁香眨了眨眼睛,意思是还有更多消息,单独跟你说。
丁香没看到他的眼神,正气得在心里骂人。
什么香香县主,她香吗?
那个县主封号明明是皇上外祖给自己的好不好。公主亲娘就是个棒槌,孩子被人偷了,还把仇人的闺女宠上天。
哦,自己这辈子的生理父亲叫荀千岱。
名字够有气势的了。
名字有气势有毛用,他继母弟弟把他闺女换了,作恶的人就蹲在老荀家他还不自知。也是个憨憨,白瞎状元郎的称号了……
正说着,又听到拍门声,是丁壮和丁钊回来了。
丁立春又跟他们眉飞色舞地讲了一下跟曾大人和贺大人见面的经过。
这个好消息令丁壮父子大喜过望,感觉压在胸口的石头终于落下来。
县太爷发了话,交子铺的人再横也不敢动香香了。
丁钊又问,“我让你送方老大夫和秦掌柜的铜炭锅送去了吗?”
丁钊专门打了四个雕了花鸟的铜炭锅,让丁立春送给千金医馆的方老大夫和秦掌柜每人两个。
丁立春说道,“我去了医馆,方老大夫今年上半年去世了,他儿子一家回了老家。给秦掌柜的铜炭锅送了,另两个锅我送给了曾府。”
丁钊难过道,“那么好的老爷子,唉。”
丁香也难过。她虽然没见过老爷子,经常听爹爹说他的好。而且,老爷子还是她圈定的重要证人之一。
那张纸上,不知还有几个人活着。
李妈妈逃了出来,现在不知死活。而何婆子和何顺,不出意外早死了。不仅因为他们知道内情,还因为他们把人弄丢了,任务搞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