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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韩家时候正好撞见韩御史出来。我着急要寻大人,便用轻功在前头循着大人身上的香味开路。”

“不料韩大人非要搬这一坛子金疮药!我们耽搁了一会儿,便立即赶来了!”

韩时宴听着这话,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坐在外头驾车的长观将这前因后果听得一清二楚,实在是没有憋住,哈哈笑了出声。

顾甚微忍不住瞥了一旁的韩时宴一眼,瞧见他捂着嘴,咳得撕心裂肺的。

她瞧着好笑,忍不住摇了摇头,拍了拍那金疮药,对着一头雾水的的荆厉说道,“皇城司附近?”

荆厉点了点头,“在离皇城司一条巷子的地方跟丢的,那鸽子越飞越高。具体飞去哪里我便不知晓了,但是看大人那么快遇到了袭击,应该鸽子没有飞得太远。”

“可惜的是,皇城司附近高门大户的宅院数不胜数,这汴京城中掉下来一块砖,砸中的三个是皇亲国戚,五个是朝廷命官,还有一个员外郎,外加一个给前头九个人当牛做马的。”

“这根本就算不得什么线索。”

如何算不得线索呢?

顾甚微脑中盘算开来,要知道先前那飞雀面具人可是提过一嘴,说他曾经同魏长命交过手。

而且她在汴京城遇到的第一个案子,有人想要诬陷张春庭,当时他们便查出来了皇城司并非是铁板一块,里头有内鬼。那么很有可能,顾家的鸽子原本就是要飞到皇城司去的!

那么那个面具人会不会就是皇城司的那个内鬼呢?

毕竟她的那个同僚们个个本领高强,存在这么一个能同她大战三百回合的人,并不稀奇。

顾甚微想着,瞧见一旁的韩时宴还在咳,朝着他看了过去,“谢谢你的金疮药了韩御史!”

第164章 最重要的人

韩时宴的咳嗽声戛然而止,他从窗外探回头来,几乎是顷刻又恢复了正襟危坐的君子模样,他淡淡地抬了抬眼眸,轻轻地嗯了一声。

顾甚微没有再戳穿,她担心韩时宴恼羞成怒的跳下车去。

明日汴京城里便传皇城司顾甚微马车非礼韩御史,那就要抢走顾均安的风头了!这可不行!

韩时宴偷偷看了顾甚微一眼,见她的气血恢复了许多,微微松了一口气。

“先送你回桑子巷吧,你身上有伤。关于李东阳还有《远山图》的事情,你便交给我。吴江暂时抓了顾均安,但若是没有切实的罪行,开封府在天明就会放他回去。”

“我会趁热打铁,先让李东阳揭穿科举舞弊一事!此事事关朝廷根基,一旦出口便是覆水难收!”

“且依据我对官家的了解,科举舞弊案很有可能会加派他人审理,王府尹一人都兜不住了。”

“你拿出来的那一篮子手稿在你们武官眼中那就是李东阳的手稿,但是对于御史台而言那就是证据的宝藏,我们那里有一堆吃饱了撑着能从一句话中抠出百种含义的人……”

韩时宴说得认真,见顾甚微并没有应话,想着又补充道,“术业有专攻。那菖蒲戒指,飞去皇城司方向的白鸽,就交给顾亲事来查了,毕竟我同张春庭想看两厌,那皇城司的大门还是不登的好。”

怎么就相看两厌了?

她可是没有听说韩时宴同张春庭有什么个人恩怨,莫不是这其中有什么爱恨情仇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