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崎君,安心养伤。”荒木播磨说道,“告辞了。”
“荒木君,慢走。”程千帆微笑,说道。
……
离开病房,荒木播磨同在走廊里守着的李浩点头致意,随后径直离开。
李浩看了一眼荒木播磨离开的背影,他没有立刻进病房,他了解帆哥,荒木播磨定然和帆哥说了一些事情,帆哥现在需要安静思考。
出了病房区,荒木播磨的表情阴沉下来。
他知道,吕虎这件事已经引起了宫崎健太郎的不快。
他知道,也许,宫崎君并不相信他所的保证。
当然,他也能够理解宫崎健太郎的心情。
他也听懂了宫崎健太郎最后那句话的意思,宫崎也明白他的所作所为是公事,表示理解,且不希望此事影响两人的私下友谊。
宫崎这个家伙,还是更加看重他的生意啊。荒木播磨苦笑一声。
宫崎的生意也需要仰仗他荒木播磨甚多,自然不希望两人的私人关系受到影响。
这个宫崎君啊,什么都好,就是太过看重钱财了。荒木播磨摇摇头。
不过,这样也好,这样一个纯粹的宫崎健太郎,确实是称得上是一位良友。
当然,荒木播磨也不愿意和宫崎健太郎闹出更多的矛盾,影响两人私下里的真挚而贵重的友谊。
这件事需要向课长汇报一下,也许课长发话,能够令宫崎君释怀。
……
荒木播磨离开后,程千帆陷入沉思。
最后那番话,是他临时做出决定所说,却并非仓促之举,乃是深思熟虑后的决定。
荒木播磨瞒着他拉拢、招纳大头吕,他必须作出回应。
最重要的是,经此一事,特高课那边再在他身边作出动作,必然会有所考量,有一定可能会提前知会与他。
这也能最大限度的避免日本人在他身边埋下钉子。
身边有日本人的暗探,这令他如芒在背。
虽然三本次郎的本意并非在他身边埋钉子,毕竟他的身份是日本人宫崎健太郎,但是,这无形之中会影响到他的潜伏安全。
然后,他便又想起此时此刻正在特高课的刑讯室遭受残酷折磨的那名上海站的特工。
他并不知道此人的名字,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对此人心生敬意。
都是好汉啊!
……
李浩进来了,他转身关好房门。
“帆哥。”李浩看着神情程千帆,他注意到帆哥的眼眸中的悲痛之色。
“可以确定了,那名上海站的弟兄是被特高课劫走的。”程千帆轻声说,“这位兄弟经受严刑拷打,始终坚贞不屈。”
李浩的表情一变,他深呼吸一口气,“帆哥,能不能?”
“不能。”程千帆知道李浩要说什么,他摇摇头,“没有人能救他!他最好的归宿便是为国捐躯!”
房间里是沉默。
“帆哥,要不要向总部去电,请总部告知上海站方面危机解除?”李浩又问道。
“再等等吧。”程千帆缓缓摇头。
那位上海站的兄弟经受严刑拷打、坚贞不屈,这毕竟只是荒木播磨所言,万一有诈,那便不妙了。
且从荒木播磨口中得知,特高课打算对此人使用电刑,万一这名上海站的兄弟在电刑之下开了口,那便糟糕了。
程千帆发现,他现在心中竟然只能期待这名英雄的抗日战士牺牲在电刑之下,如此,竟然才是最好的结局。
这种想法令程千帆心中异常烦躁。
“浩子,我不是太过冷血了?”程千帆问李浩。
“帆哥,是日本人太可恨了。”浩子沉默了好一会,说道。
“是啊,是侵略者太可恨了。”程千帆长叹一声,“为了民族独立,为了抗日大计,我们已经牺牲太多,未来也将牺牲更多。”
他看着浩子,“但是,这也正是吾辈国人的历史使命!为了不当亡国奴,我们必须以死抗争!”
这个时候,他又想起了俞折柳,想起了特高课的那个阴森的小树林。
……
特高课。
刑讯室。
燕畅没有能挺过电刑。
巨大的电流从身上走过,他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他口中喊着的是,“娘啊,儿走咧!”
然后,身体剧烈抽搐了几下后,彻底不动了。
“课长,这个支那人死了。”
三本次郎看了一眼这个已经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的受刑者,他的眼中是暴虐之色。
气急败坏的三本次郎拿起皮鞭,发泄一般抽打着殉国者的尸身。
半个小时后,特高课的特工将血肉模糊的燕畅埋葬在小树林。
就在‘麦子’同志的隔壁。
一缕阳光透过枝枝丫丫,投射在这块有些阴暗的泥土地上。
土壤之下的烈士安静的躺在那里,头顶是蓝天。
他们的身体和这片土地融为一体!
这是他们毕生守护的天和地!
这是他们的祖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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