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笔哼一声道:“还是太多。”
唱机喷出一股蒸汽,把判官笔烫红了:“到底什么太多?”
“哼!”
被烫这一下,挺疼的,可判官笔懒得躲,还在原处躺着。
……
当天晚上,李伴峰到了铁羊山,大瓢把荣叶光不在,只留下陆小兰一个守山门。
李伴峰利用随身居,混进山寨里,把陆小兰给杀了,还抢了十万大洋,随即一把火把整个山寨都给烧了!
“嚯哈哈哈!”李伴峰站在山寨中央,放声狂笑。
然后李伴峰醒了。
这么好的梦,就这么醒了。
梦里大部分事情都记不清了,但李伴峰知道这是好梦。
看着李伴峰凶恶的眼神,梦德在月份牌里不停的哆嗦:“先生,您做梦笑醒了,这真的不怪我,夫人您说句话呀。”
李伴峰倒也没心思收拾梦德,他还要出门抓亡魂,唱机喊住李伴峰道:“相公,你去问问判官笔,他好像有对付愚修的办法。”
他能有什么办法?
不过他昨天确实开口说话了。
李伴峰拿起判官笔,诚心请教:“笔兄,你要有出城的办法就告诉我,你肯定也不想困在这地方。”
判官笔酝酿许久,有表达的意愿,却实在懒得说。
估计是一句半句说不清楚,李伴峰姑且换了个问法:“你先说,我想的办法灵不灵?”
“太多。”判官笔只说了两个字。
李伴峰没有生气,他认真揣度这两个字的意思:“你是说我想的太多,还是做的太多?”
“都多。”
“怎么就多了?”
“有狠人看着。”
什么狠人?
“你有更简单的办法?”
“唉,”判官笔叹了口气,等了两分多钟,说出了四个字,“愚者千虑……”
这个成语,李伴峰是听过的,愚者千虑,必有一得。
“可照你这个意思,我还是想少了。”
判官笔有说不出的无奈,等了两分钟,又说出四个字:“患得患失。”
愚者千虑,患得患失?
这是哪门子的成语?
“笔兄,我听不明白。”
判官笔无奈道:“想出城,你就走。”
“我走不出去!要是能走出去还用费这力气?”
唱机不耐烦了:“相公,是小奴的错,不要再问他了,咱们做正事吧。”
李伴峰推着风车唱机刚走到门口,忽听判官笔道:“不开窍的,本钱还我!”
他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李伴峰反应不过来。
什么本钱?
坏了!
在百蔓谷的时候,判官笔曾经搬走了秋大象,搬了二里多地。
他一直懒得要本钱,现在突然开口了。
那时候他可出了大力,要是算起本钱,李伴峰得懒上许久。
这可怎么办?
“笔兄,咱们商量商量,等我出了愚人城再……”
晚了。
李伴峰话说一半,懒得往下说了。
判官笔已经把本钱要回来了。
他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床,他很想躺下去。
能躺下别坐着。
不行,不能躺着。
这一躺下,指不定要躺多久。
钥匙还在外边,昨天和算命的厮杀一场,被李伴峰随手丢在了荒宅里。
一直这么放在宅院里也不是办法,愚修这么奸诈,他要是有同伙,弄不好就给捡走了。
说什么也得出门看看,至少得把钥匙换个地方。
判官笔这狗东西,非得今天要本钱,我特么……
算了,懒得教训他。
李伴峰咬着牙推开了房门,回头看了看风车唱机。
推出去么?
推它做什么?这么重。
李伴峰就这么空着手出去了,一件法宝都懒得带。
出了房门,李伴峰捡起钥匙,又想回去躺着。
不行,先得给钥匙找地方。
这宅子里有好地方么?
既然要防备算命的同伙,肯定不能把钥匙藏在宅子里。
出门看看吧,或许外边有好地方。
出了房门,李伴峰四下看了看,荒宅外边听空旷的,没什么藏钥匙的好地方。
我总想着藏钥匙做什么?
我不是想出城么?
这条路挺宽的,往前走走,是不是就能出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