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刷碗的差事落到了陶玉墨身上,林朝阳和李拓、冯济才三人坐在客厅里喝茶聊天。
话题又聊到了吃完之前的星星画展,冯济才昨天慕名去看了一次,失望而归,心里难免有些愤懑。
“也不知道那群人在骄傲个什么?逢人便标榜前卫,却连‘前卫’是个什么概念都弄不清楚。
没有时间的考验,何来‘前卫’?没有超越前辈和名家,何敢谈‘前卫’?
那么多善良的百姓给了他们欣赏的目光,他们好像认为这是应得的,好像因此就成了天之骄子。
他们的这种所谓‘前卫’只是脚下比大家多走了两步半,为莫名其妙的东西而骄傲,为莫名其妙的东西而欢呼,以为自己就将迈进什么。
俗!俗不可耐!”
冯济才这人长得高高大大,看上去也是温和有礼。
刚才对着陶玉墨有所顾忌,这会儿喝了点酒,脸色红润,眼神迷离,声音也大了,露出了愤世嫉俗的底色来。
跟清醒时的表现比起来,可以说是判若两人。
林朝阳冲李拓投去了一个询问的眼神,李拓笑声豪放,“济才这叫真性情!”
李拓不夸奖还好,这一夸奖,好像给冯济才打了一针鸡血,又开始大放厥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