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到底决定写下这份无比屈辱的降书。
可当他写到二十万两黄金时,陆沅含笑叫住了他:“十万两。”
齐王一愣,心说天底下还有这好事?这个黑心肝儿的终于良心发现了?
陆沅笑道:“写,十万两,另外十万两就不必让朝廷知道了。”
齐王嘴角一抽:“如此明目张胆地中饱私囊,陆大都督就不怕被你们天子问罪吗?”
陆沅玩味儿地勾起唇角:“齐王可知你为何会输?因为你连本督的底细都没调查清楚。”
此时跪在地上瑟缩发抖的钟县令,仰头望向齐王,战战兢兢地说道:“舅舅,小婿提醒过您,陆沅是天子尚父……”
齐王怒道:“再叫老子舅舅,拔了你舌头!”
他并非没打听过陆沅,天子尚父,把持朝纲,玩弄权术,但此等魅君之臣,多半是没有真本事的,不过是靠着一张嘴魅惑君主。
他哪里晓得,别人的传闻多有夸大其词的成分,而陆沅只会比传言中的更狠。
“写呀。”
陆沅笑着道。
齐王咬牙,硬着头皮把降书写了。
“证据何时给本王?”
陆沅风轻云淡地说道:“一手交黄金,一手给证据。”
齐王气急败坏地走掉了!
不多时,又气鼓鼓地折了回来:“之前使团带去的十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