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没有他拒绝的机会。
贼船上了一次,就甭再下来。
刘季忙碌一天,深藏功与名,大半夜钻狗洞躲过宵禁巡查,这才回到家。
来到娘子房门前一看,屋内无人。
刘季也不担心,想来今夜娘子是要留宿长公主府了。
哦不,现在应该叫镇国长公主。
新皇登基后赐的封号。
刘季对自家娘子的武力值是很放心的。
冲着空无一人的卧室比了个曾经意外瞧见秦瑶对儿女做的动作——比了个心。
一甩额前碎刘海,回屋睡觉去了。
与此同时。
镇国长公主府那边。
刚刚忙完公务,洗漱干净躺上床准备休息的长公主,挥挥手遣散左右伺候宫人,一身轻松的走入内殿。
驸马带着孩子们回隆阳老家陪祖父母去了,管家金元娘担心长公主夜里寂寞,特意安排了琴师前来陪伴。
幽幽琴音从内殿传出,是一首诉说有情人想见却不得见的曲子。
长公主停在屏风外听了一会儿,反思自己最近是不是冷落的琴师,才会弹这样一首曲。
但听着听着,那哀怨的曲子里忽然多了几分悲切、惶恐。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长公主耳尖微动,还听见了琴弦颤抖的余音。
本来忙了一天公务就烦。
好不容易准备放松就寝了,还要听这种哀怨悲切的曲子。
长公主心中刚刚升起的趣味儿瞬间消失。
她大步越过屏风,开口正要喝退琴师。
忽然瞥见一头戴长幂篱的人坐在琴师面前的软塌上。
手里拿着她的金色青铜宝剑,剑尖对准琴师,寒气森森。
长公主心狂跳了一下,很快镇定下来。
“来者何人?”她怒声质问。
眼角余光已经在寻找退避的出口。
琴音骤停。
琴师颤声惊呼:“殿下救我。”
这时,对准他的那把剑忽然收了起来。
一声轻笑从那长长的幂篱下传出,“我来得不巧,打扰了殿下雅兴。”
长公主眼神一厉,“秦瑶,居然是你?”
头上幂篱摘下,露出秦瑶的笑脸。
她扫了那容颜出色的琴师一眼,抱歉道:“我只是想在这等殿下,没想到他会进来,一不小心把人给吓着了。”
长公主明显松了一口气,摆摆手,示意琴师退下。
琴师还懵着呢,“殿下?”
长公主语气一寒,“退下!”
但见琴师露出委屈神情,长公主又扶额懊恼。
她神情稍微柔软了些,温声嘱咐道:
“你先回去,记得不该说的别乱说。”
琴师看看把自己吓得半死的秦瑶,又看看语气虽软,目光却格外冰冷的长公主,深吸一口气,压下一切情绪。
行礼,拿琴,退下。
秦瑶调侃:“殿下你人还怪温柔的。”
长公主很不爽她这种突然闪现的行为,温色收敛,很没好气的质问:
“你到底想干什么?”
秦瑶微微一笑,在长公主警惕的目光下,靠近她,耳语了一阵。
片刻后,长公主满眼惊叹。
秦瑶和刘季这夫妻两,到底是怎么想到这种操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