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绝不能去要。
大郎兄妹四人面面相觑,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阿娘,我们记住了。”
“嗯,你们继续。”
秦瑶微微一笑,把银子收好,叫上殷乐,打算把带回来的年礼放到库房去。
刘肥这才想起来店里分利的事,忙把属于秦瑶的那份递给她。
秦瑶也不客气,爽快收了,鼓励二人来年再接再励。
两个年轻人精神一怔,拍胸脯齐声说:“我们会的!”
说完,对视一眼,被对方傻笑了。
示意刘肥留下,秦瑶和殷乐把东西都搬到了库房去。
路过秦封房间,他正在里头盘账,秦瑶没打扰。
从库房出来,不经意一抬头,却发现刘季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墙角的石桌上。
手里拿着一件衣裳,正缝补得认真,好似根本没发觉她们师徒的存在。
殷乐喊了声:“师公。”
秦瑶也道:“最后一家也走完,这下可以好好准备过年了。”
刘季抬头,“哦”了一声,低头继续缝衣裳。
秦瑶狐疑的撇了他一眼,挥挥手示意殷乐自己忙去,转身去后院喂马。
阿旺今早买了许多木料回来,和秦封那小厮春枣,正在给桃花搭豪华单间。
马棚已初具雏形,明天再弄半天,桃花就能搬进去。
秦瑶监了会儿功工,又与爱马交流了一下感情——主人气场太过强大,不羁如桃花也变得猫咪一样乖巧。
看着爱马开心的用脑袋来供自己,秦瑶心满意足,这才准备离开。
又是不经意的一瞥。
刘季正靠在后院月门上,提线缝补衣裳。
这次秦瑶没忍住,问了句:“这特么到底是谁的衣裳?缝了半天还没好丢了算了,我不缺这几个钱!”
刘季和阿旺双双沉默。
“丢了。”
从月门跨过,秦瑶嫌弃的说。
大步朝前厅而去。
中途路过厨房,秦瑶进去拿了些吃食和零嘴。
结果等她来到正厅时,刘季已经搬了张绣凳,正和孩子们坐在炭炉前。
男人埋头缝补衣裳,神情认真,好似那衣裳是他的命。
也不知是不是室内光影昏暗的原故,秦瑶总觉得某人坐的角度,还有略微仰起的下巴,都显得刻意。
“你昨日落枕了?”秦瑶狐疑问。
刘季左右摇了摇头,不语,继续缝衣裳。
期间,抬袖擦了擦额角并不存在的汗水,媚眼如丝的看她一眼。
只一眼,就收回,绝不多半秒。
这做作样儿,看得秦瑶拳头痒。
她用脚勾了张椅子过来,坐在他对面,眉头蹙着,两眼一眨不眨盯着他。
刘季暗暗咽了咽口水,内心狂喜,这招果然管用!
下一秒,一巴掌劈头盖下来。
刘季嗷一声,银针差点扎手上,震惊看她。
这反应怎么和想象的不一样!
她难道不应该是被他迷得要死要活,五迷三道,心猿意马了吗?
怎么突然就动起手来了?
难道他缝个衣裳也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