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季提着披风走到床前,示意她起来试试这披风。
秦瑶掀开被子下床来,刘季立马帮她把披风盖上,转到她身前,低头为她系上系带。
秦瑶微仰起头,就能看到长长的眼睫毛,高挺的鼻梁,泛着粉光的唇。
屋子里并不热,但认真干活的人可能容易发热。
刘季唇边冒出细密的汗珠,他自己浑然不觉。
秦瑶抬起手指,轻抹了一下,指腹顺手划过那两瓣唇,很快撇到他的衣领上。
全然不顾惊愕抬起的那双眼,一本正经说:“你出汗了。”
刘季忍着唇上强烈的痒,还有颤得厉害的心,“。哦。”
为她系带的两只大手被冻住一般,不会动了。
秦瑶勾勾手指。
刘季小心靠近,喉结紧张地上下滚动,低垂的眸里闪动着不敢置信和期待。
“啪”的一声,不重不轻一巴掌拍在他脸上。
刘季根本不设防,整个身子都偏到一旁去,脚下一踉跄,才发觉自己居然激动得双腿发软,站都站不稳。
秦瑶摸了摸披风,满意点点头,脱下放在床边架子上,挥挥手,“缝好了就走吧,我要睡了。”
说完,爬回床上,盖上被褥,就要睡去。
刘季难以置信的转回头,把他搞得心潮澎湃的,结果就这?
秦瑶挑着眉,笑得恶劣。
刘季呼吸肉眼可见的急促起来,胸前剧烈起伏,气的!
他想放点狠话,比如什么老子迟早把你给治得服服帖帖之类的。
可惜,话都滑到舌尖了,还是没勇气说出来。
秦瑶笑:“晚安。”
刘季气急的脸色肉眼可见融化下来,娘子跟他说晚安哎!
可恶!
突然就、就没那么气了。
“那、那娘子你也晚安。”某人十分没骨气的软了声调,冲她羞赧一笑,捂着怦怦跳的心退下了。
门合上,刘季靠在门框上,摸摸自己的脸和唇,娘嘞,烫得能烧开水。
他真是恨啊,恨自己没出息!
人家只是说了句晚安,他就心软得一塌糊涂了。
他真是悔啊!
刚刚就该扑上去,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死了都不冤!
还有,秦瑶这个死婆娘,她到底什么意思啊?
这一晚,刘季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一会儿蒙在被子里脸红扑扑。
一会儿抱着被子,心扑通扑通狂跳,咬着被角认真回想。
刚刚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把这婆娘迷得差点破功想对他上下其手。
可想了一宿,也没想出来他到底干了什么。
就缝个衣服而已,应该不至于吧?
那要不试试,以后多多在她面前缝衣裳?
可家里现在富裕得很,根本没有破衣裳给他缝呀。
刘季又苦恼了。
但很快,鸡鸣时分,他腾的从床上爬起来,冲进阿旺的屋里。
在阿旺惊悚的目光下,刘季撕烂了他身上的衣裳,并扒走。
衣裳被扒走的阿旺呆滞三秒,劫后余生般长舒一口气。
看来大老爷只是抽风,并不是看上了他的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