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一个午觉睡醒来,耳边就响起钱袋摇晃的哗哗声。
殷乐趴在她床头得意道:“师父,你送给我的那些东西,我卖了十五两银子呢!”
秦瑶慵懒一笑,冲徒弟竖起大拇指,“干得漂亮,都赏给你了。”
殷乐大大方方的谢过师父,把钱袋收入怀中,说着她打算怎么花这笔银子。
给家里人一人一份好吃的,然后、然后殷乐懊恼一叹,“师父,我现在什么都不缺,有钱都不知道怎么花了。”
秦瑶宠溺的掐掐徒弟圆润起来的下巴,轻笑说:“不着急,慢慢想。”
傍晚。
刘季归家,看着空荡荡的礼盒,大眼里写满了茫然。
“国师府送来的那些东西呢?怎么就剩个盒了?”
阿旺:“她们把它们烧了卖了。”
“什么?烧了卖了?”
见阿旺一本正经点头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刘季忙问卖了多少银子。
得知殷乐居然把御贡的绢花、老匠银楼大师傅需要排队一年才能拿到的同心锁、桃花楼十几两一盒的胭脂水粉总共只卖了十五两。
刘季瞬间跌坐在太师椅上,心痛到无法呼吸。
半晌,人缓过气来,指着阿旺质问:“你怎么就不知道拦着点?”
阿旺摊了摊手,大老爷你看我像是能拦得住她们的样子?
刘季:“”也对,他们两在这个家根本没有什么地位!
阿旺同情的瞅了自家大老爷一眼,好心提醒道:
“重点不是只卖了十五两银子,而是那些物件,同心锁、金鸳鸯、木瓜、桃枝,您难道不觉得有些过于暧昧了吗?”
刘季一拍扶手,对哦。
司空见送这些东西给他家娘子,难不成是这混蛋也被他家娘子那日搬动石狮的英姿打动,看上了他家娘子,想给他家娘子做小?
眼看着刘季脸色变得奇怪,就在阿旺以为他要崩溃发作之时。
刘季突然欣慰一笑,“我家娘子可真有魅力啊”连国师都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但那又怎样呢?
司空贱人送来的礼物还不是叫他家娘子给烧了卖了?
刘季不屑的嘁了一声,自信一甩头,他们夫妇二人情比金坚,天生一对,没有人!根本没有人可以插足!
冲阿旺露出一个‘你小子还是经验太少的高深浅笑,随即起身背着手溜达到范家私塾接孩子去了。
阿旺挠头,不懂他家大老爷为何总能如此自信?
想不通干脆不想了,转身做晚饭去。
哦,顺便把这些空礼盒拿去生火,兴许火能燃得更旺些。
国师府送礼的事刘季出了门就抛之脑后。
溜达着来到范家私塾,往里一瞅,范老头又要留下学生背书呢,背不出不许走。
但不好意思,他刘季的儿子就没有一个是背不出来的。
事实证明昨晚的努力没白费,今天三郎成功背出了书,很快就跟着大郎二郎一起走出课室。
倒是范夫子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好像不相信三郎突然就变得聪明了似的,震惊得久久不能回神。
刘季得意的拍拍三个儿子的脑袋,还不忘冲私塾里的范夫子大喊一声:
“夫子,我们今天就先走啦!您老慢慢留堂哈,未免时间太晚饿着您的肚子,您老最好现在就先吃点东西垫垫。”
说完,挥挥大手,领着三个娃,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