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令筠叹口气道,“就是因为世子他风头太盛!我担心他遭人嫉恨!”
“此话何解?”
陆令筠看着王娘子悠悠道,“我今儿去见了那碧娢姑姑,竟然听了不少她同世子的传言,起因都是阿若那个香囊,我知晓他们二人清白,可宫女和侍卫之间本来就十分敏感,云朔他如今风头正盛,保不齐被人盯上,我想着,要不然寻个由头叫他歇上几天,避上一避。”
王娘子听完后,恍然大悟,“我怎么没想到呢!说来那个什么碧娢姑姑的,她拾着了香囊,哪里犯得着她亲自去送,还亲自等着人交人手上,这不就是引人非议吗!那姑姑十有八九藏着别的心思!”
“王姐姐,我倒是没想那么多,单纯就是担心会叫有心人盯上,毕竟世子他在皇宫里当差,天子脚下,差池不得。”陆令筠刮着茶碗,一副贤良模样。
“陆妹妹,还是你想得长远!”王娘子立马便是应了,“这事我回去跟我家那口子说,叫他寻个由头先把程世子打发回去。”
“王姐姐,你切莫叫世子发现了。”
“你放心吧!我还能傻到告诉他是咱们担心他,叫他别干了?”王娘子说着转着眼睛,“你家世子也是个憨的,心眼这么少,没人提点是真不行,这样吧,我就叫我家那口子说,他风评有些问题,叫他自个儿好好回去反省一下!这样既不说清楚缘由,又能点点他,叫他长长脑子!”
陆令筠听此,露出了笑脸,“我正是这个意思!”
陆令筠笑着把茶一饮而尽。
她能给程云朔铺上青云路,也能给他随时拉下来。
他不就是因着她给他升上的御林军侍卫才能见着碧娢吗,先叫他见不着人。
再把矛盾丢给他们俩,是因为他和碧娢的原因才丢了官,叫他没得辙,自己去苦恼。
她又不是刚嫁进门的小媳妇,要谨小慎微,受了气也得徐徐图之,如今她己稳坐侯府主母位置,程云朔这不听话的家伙,该敲打就得狠狠敲打。
当众这么对她,不敲打收拾他,真叫他忘了形了。
跟王娘子通过气后,陆令筠又差人在宫门口散布碧娢前几日叫人在宫外打了一顿,撕扯着衣裳,当街狼狈,难看极了,还叫人认出来是宫里头的姑姑,大家都想来看看是哪位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