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为官。”
“用女子为官?”赵怀泽眼神一凝,他压低声音有些凝重道:“薛岫,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是在挑战整个世俗,千百年来,从未有女子当官的先例,你可知这是动摇国本的事。”
薛岫沉默,他喉咙干涩,辩解道:“正因为从未有过,为何殿下不能是那开创先河的人,殿下终有一日,平天下,此举亦是前所未闻,见所未见,亦是开创先河之举。”
浓重的气压的萦绕着两人,仿佛一座大山正压在薛岫的肩上,想要将他压垮,将他压服,薛岫紧咬着牙关,他也未松口。
错过今日,日后想要有此等机会,可谓是千难万难,想到四妹,他想为四妹谋出一条生路。
若是成功,亦能改写今日之局面,日后亦会有诸多贤良之才为朝堂效力,而不是任由其位被酒囊饭足之辈所占。
赵怀泽低沉的笑了两声,他指着薛岫笑骂道:“你啊你,倒是比你那父亲还要倔犟几分,也罢,我既然允了你,日后若真有这样的奇女子,只要能考□□名,朕都录用。”
“你的确不同于世俗,可不同于世俗的人亦不会被世俗容忍,于我而言,只要是栋梁之材,不分男女。”
赵怀泽一言毕,薛岫惊讶得抬眸,此时他懂了,为何赵怀泽为储君之时,他祖父念念不忘,此人,亦是一抹独特的灵魂。
目光深远,早已不在一亩三分地上停留,他看得更高,或许,重回一次,多给赵怀泽二十年寿命,云国会有翻天覆地之变。
“殿下,可有想何时登基?”薛岫平淡问着,既然已有南北世家相助,于赵怀泽而言,登基称帝也不过是日子问题。
“不急,先处理那位江姑娘?”赵怀泽眯着眼,笑道:“我可不想留个变数影响我的大业。”
“殿下,可有好奇过云层上的雷鸣电闪。”
见赵怀泽提起江心柔,薛岫念起此事,这也是他于屋内所写的东西,雷电是否可为人使用。他有时会在暴雨天,听雨赏雷,也曾对雷电好奇过。
赵怀泽轻疑一声,他嘴角勾起道:“你是想找到利用雷电的法子,此举是有些胆大,但我也有过好奇。”
他知道薛岫想要做什么,如今,有个现成的靶子于他的手中,倒是可以尝试一二,也可解了他的好奇心。
“那……殿下先前说的好戏,也是此事。”
薛岫没想到赵怀泽居然会和他想到一起去,微眨着眼,想到赵怀泽说的好戏,如此问了一句。
赵怀泽淡笑不语。
两人相谈甚欢,赵怀泽离去时,拍拍薛岫的肩膀道:“你若是愿意,倒是可唤我声伯伯。”
赵怀泽大笑的离去,独留薛岫面色诡异的看了他一眼,垂眸细想着,放弃。
带着南黎回去,路上留意到有珍宝斋的糕点,薛岫买了点带回去。
拎着这份糕点前去看望王玉泽,穿堂过,敲响王玉泽的门,听到里头有动静后,他推开门走到里头:“我给你买了点糕点。”
“……”王玉泽起身,他探头透过窗看向外头的天色,月光盈余,他笑道:“我还以为外面的太阳都从西边升起了。”
“路过看到,顺手买了,”薛岫把糕点放到王玉泽的旁边,他道:“你见过赵怀泽了,他人如何?”
王玉泽笑容收敛,回想起他见到赵怀泽,长长的睫毛微垂,遮盖住眼底的神思,像是有几分落寞,低声说:“他……”